的闺中少女。”林清焰看着穆歆,希望她能懂,不要太过自责。
就连身为镇国公世子的他,今日也不过是“杀鸡儆猴”这出戏里的一只猴子。
穆祁麟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他自小长在穆老太爷身边,对朝堂之事非常敏感,终于从穆歆和林清焰的对话中察觉出端倪。
“妹妹,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和父亲。”穆祁麟不知怎么安慰穆歆,只能告诉她不要害怕。
南昼只觉得这些人怎么都跟杨舒合一样,说话只说一半,生怕被她听懂。
幸好,太子殿下当晚就来了明心居,南昼总算不用带着疑惑入睡。
“太子殿下,这里。”穆歆向褚承泽丢了一颗黄澄澄的枇杷,示意他抬头。
穆歆前些天让人移植了一棵几十年的枇杷树到花园里,已经结满了青涩的小果,最近几晚都坐在树枝上吹风,偶尔催熟几颗吃。
褚承泽抬眼就看见月光下一袭天青色宽袍的少女,随意将头发束在脑后,正对着他笑。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却一句都想不起来,只是合拢掌心,握住带着细小茸毛的枇杷。
“殿下,”穆歆却有话要问他,“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智近妖,刚愎自用,刻薄寡恩。”
褚承泽想不都想就答道,自废太子一事后,他对自己的父皇了解得很透彻。
穆歆跳下树,拍了拍手走到凉亭坐下:“看来不好对付,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西暮被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吓得脚底一滑,南昼紧闭双眼,捂住耳朵,喃喃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褚承泽却泰然自若地坐下,轻声婉拒:“不行,会天下大乱。”
穆歆也就是随口一说,她太清楚秩序崩塌的后果:“丹阳郡主就这么死了,琅琊郡王不会反吗?”
褚承泽凝视着口无遮拦的穆歆,从相识第一天起,他就知道穆歆并不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却从未对他心怀猜忌。
晚上一得知三皇子府发生的事,褚承泽就下意识来到了穆府附近,他不想让穆歆以为这件事是他策划的。
只是肆意妄为惯了,褚承泽早就忘了怎么向人解释,却发现穆歆根本不曾怀疑过他。
“那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制衡之术,不管是皇子,还是文武重臣,都不能让他觉得有威胁。”褚承泽语调和缓,向穆歆讲解着朝政。
“琅琊郡王兵强马壮,但距离京城非常远,左有镇国公的赤林军,右有你外祖的卫家军,京中还有十二卫和北衙禁军。”
“董昌不敢反,更何况本就是丹阳郡主和褚承安先犯了大忌。”
褚承泽笑意凉薄,褚承安那个蠢货,还真以为顾思成几句话再加上贵妃的枕头风,就能让洪熙帝转移注意力,何其天真。
“他这么做,半点都不顾及贵妃和三皇子?”
穆歆还是有点不理解,不管是她上辈子的亲爹,还是这辈子的便宜爹,对她不说视如掌上明珠,也是关怀备至。
很难相信有一个父亲,只因孩子不听话,就杀了他侧妃做警告。
褚承泽却是习以为常:“他要的,从来也不是世俗之情。”
“那你会不会很危险?”
褚承泽想说就算死他也会拖着洪熙帝一起,开口却只说出一个字:“会。”
说完,褚承泽不禁觉得捏着枇杷的手心痒,脸上也有些痒,心里却像是一锅粥,咕嘟嘟地冒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