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祖父对弈几局。”卫老侯爷是越看穆歆越顺眼,连爱好都和他一致,就该是他们卫家的孩子。
穆歆爽快地应下,却没看到其他人同情的眼神,从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驰骋沙场数十载的卫老侯爷,居然是个爱悔棋的臭棋篓子,一盘早分出胜负的棋,生生下了两个时辰,连穆二老爷都借故跑了。
但比起臭棋篓子更麻烦的是,不知道该赢还是该输的对手。
“与我对弈一局,如何?”
褚承泽半点没有不速之客的自觉,怡然自若地坐在穆歆的房内,潋滟的桃花眼中倒映着穆歆的臭脸。
穆歆是真的累,白日里又是打马球,又是被卫老侯爷折磨,晚上还为卫博衍掏空了异能池。
好不容易靠晚膳和夜宵恢复了点元气,又要对上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
但穆歆还是坐下拿起了黑子,自傍晚就下起了春雨,褚承泽不知怎么潜进来的,身上犹带着水汽,脸色也不好,她开不了口下逐客令。
就当是回报他为卫博衍费心找的那些书吧。
“太子殿下,输了可不要治我的罪。”心软归心软,穆歆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
褚承泽弯起嘴角,脸色的酒窝若隐若现:“放心,孤从不滥杀无辜。”
伫立在侧的西暮和南昼替穆歆捏了把汗,太子殿下这状态明显是心情极差,越笑越没好事。
穆歆却没能接收到危险信号,反而对褚承泽的酒窝很感兴趣:“既然要下棋,不如来点彩头?”
“这么有自信?”褚承泽笑意更深,把玩着手里的白子。
穆歆直接伸手戳住褚承泽的酒窝:“不准笑,等我赢了,让你笑才可以笑。”
“属下要去煎药,先行告退。”南昼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跑路,留下反应慢半拍的西暮僵化成石头人。
“你输了,我要你的手指。”褚承泽似是开玩笑般低语。
穆歆知道褚承泽生气了,谁让自己管不住手触太子的霉头,幸好她不可能输。
因为褚承泽的威胁之论,穆歆顾不上少年太子的自尊心,用最凶残的方式,无情地击溃了白子。
“太子殿下,笑一个吧。”穆歆心情大好,不用留手就是舒坦!
褚承泽盯着棋盘,久久没有说话。
穆歆瞥了一眼满脸冰霜的太子,这人棋品居然能比卫老侯爷还差,难怪大晚上只能找自己下棋。
“你师承何人?”褚承泽想过自己可能会输,却没想到输得这么快。
“棋谱。”
穆歆也不是故意打击人,她的棋艺的确纯纯是从棋谱得来的。
当初一个穷极无聊的顶级脑域异能者,将凝聚千年精华百家宗师的棋谱灌进了她的脑子。
从此所向睥睨,被称手下败将怒称为人形阿尔法狗。
所以她下棋不用思考,完全出自条件反射,甚至可以根据对手的风格,采取同样的棋路反击回去。
“欠着。”褚承泽捺了按眉心,实在笑不出来。
筹划许久的扬州私盐案,最终以扬州长史畏罪自杀告终,真正的主谋扬州刺史却只是被贬为临安知府,崔氏更是安然无恙。
保下刺史的是现任中书令,宰相顾思成,他的女儿嫁给了扬州刺史,是现任崔氏宗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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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