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剑,面容凶狠或戴竹斗笠披蓑衣的江湖人。
至城西后,过醉白街时,卫景突见两方人马喧闹声。
其中一方仅仅两人,另外一方则六人。
人数较少的是一胖一瘦两位看不清面容的汉子,各自头顶斗笠,手牵高头骏马,遥遥相立,能觉有悍然之气肆意。
对面六人各着红衣,于白茫茫一片的缟素大地中显得格外刺眼,
一位个头最矮的小子挺胸与胖瘦两人对立,
剩下五人站得靠后,或环臂在胸前或戏谑而视,或四处张望,毫不牵挂,无任何出手助同伴的打算。
卫景只瞧见那胖瘦二人口中唾沫星子乱飞,正与红衣矮少年理论。
但那红衣少年根本不吃那一套,口中肆无忌惮地叫嚣,食指伸出,有点点星火浮现,
火苗弱小,似随风即灭,但寒风吹过,却无论如何也吹不灭那如豆跳跃的火苗。
红衣少年嘴巴凑近食指,大口一吐,轰然之间有一缕大火射向那胖瘦两人。
胖瘦二人在江湖行走,杀人有时,但不曾猖獗到白日里,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杀人,
却没料到眼前这跋扈少年毫无顾忌,直接使了火神通,眼瞅着不将二人烧死不罢休。
瘦子手中多出一宽口窄身的瓷杯,于空中摇晃两下,宽口对准那熊熊大火,
杯口若鲸饮,那大火形成一条条火流水,注入其中。
此法门乃是江湖戏法‘杯桶摄火水’的旁门杂技,杯子不过凡物,却能摄来火水,其中自有玄妙处,恰好对付来火。
胖瘦二人显然非善茬,既然交恶,不可留下后患。
瘦子手中那杯子中火流如水,成漩涡旋转,转而被胖子一饮而尽,
胖子肚皮骤然干瘪,那赤火成了紫红,比方才矮少年更凶三分,扑向始作俑者矮少年。
旁门戏法再厉害,如何比得上正宗火法,矮少年还欲与此二人玩玩火法,却听身后一人不耐烦道:
“师弟,我们还要尽早寻一家客栈住下,速速解决此邪道之士。”
矮少年撇撇嘴,极听话,不再玩乐,
右手探出,一抓,束缚住那条长长火龙,
手中登时有火成成燎原之势,将整个拳头点燃。
矮少年脚下一迈,瞬息之间至那俩江湖人身前,火拳径直砸出!
嗡——
胖瘦两人浑身起火,痛得直叫。
瘦子拿来水火杯摄火,但那火却与方才想比热了不止一筹,直接将杯子烧成灰烬。
胖子口鼻一吸,肚皮涨大,火尽消弭,尚来不及庆幸或反击,矮少年又至,火龙又至。
径直洞穿其硕大肚皮,
胖子痛得倒地捂着如妊娠数月的肚皮打滚,渐渐趋于无声。
两人面孔遗恨,尚有手段未出,却身已死。
矮少年吞下尽出的大火,咽下腹中,不屑道:“区区旁门邪道,如何与我真火相提并论?”
话毕,打马跟上一群师兄师姐,屁颠问道:“师兄师兄,我方才那一拳还不错罢?”
“师姐师姐,火拳潇洒不?”
与卫景并肩而立的牛道长不觉自嘲一笑,“那是仙门火宗火法,练气士练出的火气,普通江湖人的浅薄内力法门如何比得上?”
周旁店铺诸人瞧见此幕,惊骇、恐惧交织,
活生生瞧见人烧死,痛苦嘶吼至连渣滓都不余下,
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过这般景象?
西城班主竺兴听闻动静便狂奔而来,抵达时,仙门人已走,
大道只有一片裸露出青石板地面残留其遗迹。
竺兴瞧见卫景与牛道士,循步走来,一拱手,“卫小哥,牛道长,此处发生了何事?”
“有人当街行凶,行凶者身穿一身红衣,胸前有黄色火花,似是标识。”
竺兴听罢,叹口气,“近些时日乐南城不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