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如月拿着擦汗的毛巾就要来打李清风。
果然身处逆境的时候,女人会敏感很多,可能连江如月自己都没发现,这段日子她的脾气变得活泼了许多。
李清风也不说话,只是捂着脑袋,让她将脾气发出来就好了。
大概过了五六日。
便有第一家酒楼在李清风进城的时候购买李清风的奶茶,随即便是第二家,第三家。
可能是这奶茶的销路极好,起初是十罐,二十罐。
一周后便成了一百罐二百罐。
本来以为多了一条销路两人能轻快不少,谁知道这样一个月下来,心里是轻快了,身体倒是比之前更累了。
于是李清风便计划着提高产能,雇佣几个佣人的方案便被提上了日程。
买牛,雇人,扩充场地。
随着投入加大,李清风每日的盈利也急剧上涨,最低的利润也有七八两左右,多的时候甚至能达到五十两。
从一介贫农到日入斗金,这样转变自然也招致了许多人的嫉妒。
十一月初六,一个寒风凌冽的早上,一大早李清风就被江如月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原来李清风刚刚买进用来产出牛奶的奶牛被刘德财带着家丁抢走了。
李清风穿好衣服,见江如月急得都要哭了,当即拍了拍江如月的肩膀柔声宽慰道。
“别慌,别慌。”
见李清风穿衣出门,江如月忙问道,“你要去哪?”
“讨牛。”
若是放在以前李清风或许对刘德财还有些忌惮,但是现在李清风没有忌惮他的理由。
李清风领了一个亲眼看着刘德财抢走牛的工人,来到了刘德财家门口。
好像早就知道李清风会来,刘德财早就将那抢来的牛宰了,而自己则和家丁们正在客厅里分食着刚出锅的水煮牛肉。
李清风看到顿时就怒了。
“刘老狗,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知道偷吃牛肉是什么罪名?我大乾律法,杀伤马牛,与盗同法。”
“你就不怕我报官?”
刘德财咽下最一块牛肉,将骨头扔到一边还不忘舔舔手,这才说道:“不错我的李老弟,竟然还知道我大乾律法杀伤马牛,与盗同罪呀?可是你哪只眼睛到我杀牛了。”
听了这话,李清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刘德财大早上把自己引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看他吃牛肉的?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同样的肉我还煮好了,送到了你家一些。奥,对了,还有一把杀牛的刀子。”
刘德财阴恻恻的冷笑道。
“调虎离山?”
李清风心中一凛,转身便往家跑去。
自打上次事情之后,刘德财的算盘是落了空,心中自然是恨极了李清风。
后来听说了李清风发明了奶茶这东西,在县城赚得盆满钵满,心中自然是又妒又恨。
眼看着李清风慢慢变得有钱了,未免又起了歹毒的心思,想一次性将李清风置于死地。
所以绕开孙捕头,在衙门和李清风家周边撒了不少钱,随后想出了这么个恶毒的法子。
李大牛夫妇俩都是三代贫农出身,大半辈子窝在山沟里,几年吃不到一次肉,哪里会知道大乾杀伤马牛,与盗同罪的法度。
至于江如月,虽是大户人家出身,但是一向不喜荤腥,虽说读过些诗书,但是毕竟是个女儿家。
对大乾律法又会有什么了解?
“为富不仁啊,自以为挣了两个臭钱,就不拿大乾的法度当儿戏。”
“是啊,胆子太大了,这下好了,与盗同罪,搞不好剁手跺脚,看他们家还怎么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