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板子。这世界,还有天理么?”
“你没解释?”戴顶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也就随口而问。
“解释?解释有屁用!解释的结果就是,投诉的目标虽然并非是我,但事情归根结底全因我上班时间随意脱岗而导致。你瞧瞧,好不好笑?随意脱岗,上个厕所就变成随意脱岗,难不成以后上班就绝不许上厕所、全拉裤子里了?或者干脆兜着尿不湿上班?他那压根就不是让我解释,而是给我看魔幻片来着。”
戴顶笑道:“你咋不顶他?”
“顶他?你以为我是你戴顶,连堂堂医务科副科长都敢顶。咱就一平头百姓,敢顶?”说到最后,王琪挠挠头,醉意稍减,隐约露出些心虚,“何况这次我还真不是上厕所。万一顶得他大怒,进行彻查,我溜出去买花送花的事给彻底曝光,就当真完了。”
“身本不正,自遇不公亦不敢顶。”戴顶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登时激得王琪大怒,恶狠狠地新开两瓶啤酒就要跟他对吹,却见对方忽然诡秘一笑,“事情是魔幻了点,但你想不想让事情变得更魔幻?”
“啥意思?”王琪满头雾水。
慢悠悠地自兜里掏出手机,戴顶拨通了俞安的电话。
十几秒钟后,王琪终于真正见识到那传说中顶天顶地顶空气的嚣张风姿了。
“如果上个厕所时间长了点就算随意脱岗的话,麻烦以后医务科制定个上厕所的时间标准。没有标准,我以后上门监察你们领导有没有随意脱岗,就不好拿捏啊。”
“对了,本人给个建议,这标准上,女士的时间不妨稍长一些,某些前列腺或者胃肠有问题的也可适当放宽,只是这其中标准就不好定了。诊断我算权威,你若定好了,这些特殊名单我还得帮你把把关。”
“搞定,处罚取消。”斜睨着对方,戴顶一脸的傲然。虽说王琪未经报备批准,私自找人顶了半小时的班,的确有错,但这种程度的违规在平常来说压根就不算事,更何况这与患者的投诉更无因果关系,王琪的最终受罚实在是因他戴顶而起,戴顶如何能不帮其摆平?
这种话戴顶也敢说?而且还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如此的霸气!而俞安那边,就当真这般直接怂了?
像看个怪物一般瞪了半晌的王琪,忽然单膝跪在了地上:“大神,请收下小弟的膝盖!”
这一刻,王琪也终于开始怀疑,戴顶的上面肯定有人。不然哪有人敢如此嚣张?你再能顶,面对普通人,还可能无往而不利,但对手的位阶远高一层的话,最多是偶尔得胜,绝无可能做到如戴顶一般未尝一败!要没有足够的资本、没人罩着,只会顶得头破血流,最终饮下自己所酿的苦酒!
率性的生活,对普通人而言,从来只在梦里。尤其是在医院,要么家中有矿,要么上面有人,不然绝不可能如戴顶这般率性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