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问题?”孟辉问。
孟父没有回答自己儿子的话只是反问:“你看过第378期地勘杂质吗?”
孟辉摇头。
孟父继续道:“那一期杂质里有一篇论述性文章很有意思,你可以去看看。大致讲的是在同一环境、同一分子结构下,先天和后天的比较。对象是一块石头,案例是曲水坝。”
后来这篇文章孟辉去特意翻过,讨论的其实就是曲水坝由于扩建改造问题而新建了一些堤坝,但这些堤坝在几十年后却会出现各种裂痕和水渗透甚至是腐蚀现象。
这种现象其实很常见,毕竟大坝坝堤都是长年累月风吹日晒的,虽然只有几十年但“风化”现象依旧会在上面显现,只是往往目力不可辨。
但比较矛盾的点就在这里;文章中用了曲水坝的原堤坝岩土样本和几十年前的新建材料做对比,却发现原堤坝中某些先天形成的堤坝强度和受力抗性都比人工建造的要好。
后来他们以此为模板建立数据模型甚至按照先天堤坝的土石做了专门的岩土改造,但运用到实处后依旧收效欠佳。
所以文章末尾提出了这么个问题——为什么在分子结构和大环境相同的情况下,后天的堤坝强度却顶不上天然形成的?
那时候孟辉则得出了一个结论:或许人类在自然面前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创世神,而只能成为仿造者。
孟父将地勘杂质的那篇文章的论点简明扼要的向孟辉说明,然后看着孟辉道:“有的东西太过超前了也不好,老祖宗告诉我的“中庸”就是这个道理。”
孟辉依旧迷茫:“我还是没明白您的意思。”
孟父道:“如果我告诉你现在你生活的世界不是原来的世界你能够接受吗?”
孟辉眯着眼,还在细品孟父意思孟父站起身来背着手,眼睛望向窗外又接着说:“我说过,之前在有一段时期人工智能的高速发展让人类越来越依赖于此,而相反的,人类自己的能力却在不经意间逐步下降。
说句实话,我认为人与人之间都尚且不可完全信任又何谈去相信一个机器?或许是根深蒂固的想法觉得那种东西始终是控制在人类自己手里的?”
孟辉接话:“难道人工智能出了什么变故?”
孟父点点头:“很多人担心的问题确实在人工智能鼎盛时期过后没多久就出现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一台电脑有自己的思想会是什么情况?
它能比人脑做出更快的统计和计算,对事情的发展有一个统筹性的规划和‘预知’;预知这东西在很多情况下不是神棍论,而是一种大数据的分析。通过你过往行为的分析预判你下一步的走向……”
“所以……那些人工智能预判了人类的走向?它们控制了人类?”孟辉笑着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因为这个事情怎么听怎么像一部科幻电影。
孟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道:“其实刚开始挑起矛盾的不是它们而是我们。起因是一个人工智能的护士为将死的病人流下了眼泪。”
孟辉好奇道:“眼泪?机器人有这种东西?”
孟父:“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眼泪,但那个时候人工智能已经和真人没什么区别了;包括一些细微的东西。”
孟辉点头:“然后呢?”
孟父:“然后这件事被人发现以后人们突然意识到了危机,因为他们记得对于安排在医务人岗位上的人工智能体是不具备‘流泪’这种特质的,这种特质的人工智能只存在于专门用来取悦人的‘情人’身上。”
孟辉接话:“我明白了。大概他们都被吓了一跳,有一种‘这个人偶明明应该被我控制的,可是它却突然活了’的感觉?”
孟父:“是的。所以后来人类进行了一次关于人工智能清洗的推广;大概的目的就是把人工智能的一些东西调低,让它们的危险系数降低。
不过这场推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