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时候,张松大伯说了些难听的话,刚好被谢意听见。她一怒之下,便死活不肯同意和我成亲一事,也不许我再去求情。我再三商量,好在是同意了留在老宅当一个管事。这些年来,谢意尽管住在老宅,可是我知道她一直对康乐坊放不下。今日听闻康乐坊的事,她再也坐不住了,便让我去请你来。”
张不周道:“只是贱籍而已,难道还脱离不了吗?”
张三恭道:“入籍一事,乃是国之根本。除非有话语权极重的人开口帮忙。你祖父那会儿只是大将军,如果为了个入了贱籍的女人脱籍而开口求情,恐怕会被整个朝堂耻笑。再者说,谢意不许我去求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不周怅然:这个社会,人一旦入了贱籍,可不光是影响自己,而是代表着子孙后代,都要被定为贱籍,翻不了身。
张三恭道:“康乐坊一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刘表是为了什么,总之是冲你而来,破这个局的关键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张不周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说今天上午听闻此事,谢姨便让你来找我?”
张三恭疑惑道:“对啊,怎么了。”
张不周一脸奸笑:“庄子上离这里将近一天的路程,谢姨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快。除非,除非”
张三恭反应过来,拍在张不周的脑袋上:“小屁孩瞎猜什么。”
张不周不屑道:“不就是那点事嘛,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连带着田经略使给你背锅。”
张三恭道:“姓田的和我几十年交情,背这点锅算得了什么,回头请他喝顿酒就行了。”
张不周不再搭话,靠在车厢上闭目沉思。
康乐坊,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