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你是生怕那些御史不给张帅扣一顶意图谋反的帽子吗?”
田冀讪讪道:“不会的,皇上还给我封了爵,对咱们蜀地还是很器重的。那些人弹劾国公,不也被皇上拦下来了吗?”
许抚远冷哼一声道:“那我问你,这次西征,你我都封赏颇丰,作为剑南道节度使的国公,可有半点赏赐?”田冀不说话了。“征西一战,西凉伤了元气,至少几年内都别想再起事端。巴渝两州的军寨修建的越来越靠南,南诏人想进犯,非常困难。这种情况下,蜀州城外驻扎的只知张韬不知皇帝的蜀军,到底会是皇帝眼中的国之精兵,还是寝食难安的心腹大患?”
田冀倒吸一口凉气。
许抚远没再继续说,给了田冀一个缓冲的时间。看他消化的差不多了,许抚远道:“蜀州,蜀军,蜀地。说到底现在是凌国的。国公这次下手铲除毒瘤,恐怕也是意识到了什么,下狠心壮士断腕。那些牵涉其中的将领官员,有多少是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这次由他亲手送上断头台,你以为国公就那么轻易为之吗?要想替你的张帅分忧的话,就安分守己,回到蜀州,你爱喝酒,我就陪你喝酒。这些年风里雨里,并肩作战,说起来还真没有多少机会和你一起醉上一回。这次,喝个够。”
面对许抚远难得的豪迈,田冀反倒兴致缺缺。对于从蜀军成长起来的他,张韬是如师如父的角色,恩重如山。眼见张韬卷入风雨飘摇,他还哪有心思喝什么酒。
许抚远见他面露苦涩,反倒笑了:“你这人,这些弯弯绕的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好了。你就安心呆在军中。等回到蜀州,每天就是给人发钱,还不美死你。”
在田冀和许抚远探讨的时候,国公府里,张韬也在听人说话。
数日来的劳心劳力,张韬鬓间白发增加了不少,端坐在椅子上,尽管腰背挺直,神情间却不自觉露出几分疲态。毕竟是年值花甲的老人了。
张三恭陪着坐在一旁,陪他听着堂下的耿彪汇报事情。
国公府的商队,除了明面上的行商之外,还在暗中进行打探消息的活动。从蜀军重骑出身的耿彪,当年是张韬的亲卫,在张韬离开军中后,选择跟随他当了国公府的家兵。张三恭接手国公府产业以后,耿彪照着蜀军练兵的方法,训练了一支精锐,一方面负责保护商队安全,另一方面,为国公府收集消息。
耿彪道:“根据手下人打探的消息,前几天在蜀州西南一带,发现了蛛网的动向。只是他们很小心,痕迹抹除的很干净。按照路线来看,似乎是出了渝州向东而去。”
张韬道:“渝州再往东,那就是青州了。与当初的消息相吻合,蛛网之人确实与南唐脱不了干系,与青莲剑宗,恐怕也牵连颇深。只是南唐也好,青莲剑宗也好,无端地怎么就来招惹老夫?”
张三恭道:“青州一代,历来就是江湖中人的聚集之地。号称诗剑双绝的南唐王室,更是对侠客之行大为赞赏。所以若是江湖人进入青州,想查清去向,难度恐怕会非常大。”
张韬道:“难度大也要找。不周又没有什么仇家,之所以会盯上他,肯定还是冲我来的。找出来是哪位故交仇人在幕后主使,老夫也能心安。要不然,照那个混小子的折腾法,保不齐还要被人再盯上。”
张三恭笑道:“他也不是没心思的。最近庄子上忙着修堤坝,他闲来无事,在跟陆升几个人学本事。说来也奇怪,这小子身体看着柔弱,学起军中格杀技来倒是有模有样。还不知道从哪学了些稀奇古怪的招数,一对一的时候,比较憨厚的陆斗还经常被他占些小便宜。”
张韬道:“都是些小聪明。真遇到了事情,未必不会犯糊涂。就说修堤坝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和吴家人起了牵连。”
张三恭道:“这件事说起来,和不周的关系不大。真正说服了吴家人的,是我二哥。”
张韬神色有些玩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