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独孤家的家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罢。”
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出头的男子,两鬓多出许多白丝,望着躺在棺材里的老父亲。
他心情很难过。
独孤家,一共有六房,大房是独孤承基,当朝的户部尚书,今年62岁。
他年龄最小,名叫独孤博学,自幼喜欢经商,独孤家的产业在他的打点下,蒸蒸日上。
“你希望我帮你们选一块怎样的墓地?”庄盈盈听他的口气,再看他上庭宽阔,下庭饱满。
中庭无残缺,且都生的端正。
一看就是行事光明磊落的君子。
“什么样的都行。”独孤博学长叹一口气:“只要能让父亲,早日入土为安。”
“那就把你父亲的生成八字和年龄,断气的时辰告诉我。”庄盈盈问。
“我父亲今年84岁,生于乙酉年辛巳月乙丑日癸未时,落气的时间。”独孤博学顿了顿,过了半响才继续回答:“三天前的卯时。”
“你们独孤家,其他人,对独孤太老爷下葬的事情,有什么意见吗?”
“例如:群山朝拜出将帅,蛟龙出海出文贵,黄蛇戏鸡出状元,申龙乾结大富贵。”
庄盈盈说完。
庄文義却傻眼了。
他妹妹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听过。
放在一起,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厉害。”萨满法师竖起大字母,对于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
“下葬还有这些?”独孤博学第一次听闻,再三思索后,回道:“此事,恐怕要等我几位哥哥回来再议。”
突然。
门外传来几道争执的声音:“去我家,这几日,我父亲过世,没人上门。”
三位身穿朝服的老臣,你一言,我一句的出现在独孤家的大门口。
眼尖的老丞相邢子濯,立刻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庄盈盈。
伸出手指着她说道:“独孤老头,你又骗老夫,还是去我家。”
“什么去你家,是去我家,我家最安全。”监察御史,高朔,吹胡子瞪眼。
关于私下议论太后的事情,他们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否则,他们的任何举动。
都会连累到家人。
就在三人争执时,拓跋燊看着前方亲切的唤道:“庄盈盈怎么也在?”
言毕。
他先一步走进独孤家,快速走到庄盈盈的身边。
这时。
户部尚书,独孤承基,下意识接了一句嘴:“庄盈盈,当然是来悼念我父亲……”
“独孤老头,你刚才说什么?”老丞相,邢子濯,就像抓到重要信息,拽着独孤博学问。
“我是再说,庄盈盈,当然……”
不等,户部尚书,独孤承基说完。
他立刻想起这次朝堂上的纷争,就是因为一个庄盈盈的姑娘,而起。
“走,我们跟进去看看。”
老丞相,邢子濯,先一步走进独孤家。
庄盈盈见到拓跋燊,也感到很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自古参加白事禁忌多,许多人是能躲就躲。
这货运气背到家,就应该躲远点。
“我……过来给你当保镖。”拓跋燊决定不把朝堂上的事情,说给庄盈盈听。
因为,他知道,庄盈盈不会嫁给曹骨。
并且他也不会让庄盈盈嫁给曹骨。
“这不是四王爷吗?”独孤家的家主,独孤博学,惊讶的说道。
随后,户部尚书,独孤承基等人也抵达堂屋。
独孤博学再次说道:“大哥,也回来了啊。”
“嗯,我们有点事情要谈,父亲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户部尚书,独孤承基,板着脸,想把拓跋燊叫走,商量对策。
眼神无意间落在庄盈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