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上来。”
“莫非当初的情谊，明月姑娘悉数忘却了不成？”
林虞还没开口，何夕夕就出声了，“梦无大师慎言，哪里来的两位情郎？”
紧接着，在暴怒边缘反复横跳的神无渊握紧了手中的铜镜，咬着牙问道：“当初的情谊？死秃驴你说清楚。”
梦无却闭上了那深邃的双眸，不再开口。
场上一片静默。
神无渊眼眶都红了，他看向林虞，嘴张开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
林虞第一次感到心虚，以及……心疼。
自己骗他百里涂喜欢自己，他去找百里涂问清楚。
知道梦觉喜欢她，他去找梦觉拼命。
从梦觉那里，知道言子骞也喜欢她，他也没有怀疑过，是否是她天性如此，爱勾三搭四。
他只认为，都是别人的错。
万风平与她之前的纠葛被世人扒出来，他也只觉得，是万风平负了她，还在千里音中说，以后一定给她报仇。
梦无此前说、与她只是朋友。神无渊信了。
而如今，神无渊才知道，梦无以身犯险得到的“幽冥之泪”，竟然是赠与她的，还有那“当初的情谊”。
仙年大陆的神无渊，心思纯粹，除了修行、练武，对其他事物都不大关心，不然也不会以十七八岁的年纪，成为北疆第一巫师。
可这并不代表，神无渊是傻子。
虽然林虞来到仙年大陆后，真正撩过的人就神无渊和百里涂。
可之前的事，确实也是因为她现实中干了，才会映射到仙年大陆。
一时间，林虞犯了难，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她并不清楚现实中的事，到了仙年大陆，会被“本土化”成什么样。
万一与梦无、梦觉的经历不一样，就难办了。
梦觉本来是很希望看到神无渊难过的，毕竟这个人打伤了他两次。
但是当他看到林虞也有些难过时，他还是没忍住为林虞解释了。
“当初有一人，说要给我和梦无介绍侠缘。我俩应了。”
“我和梦无约定，谁第一个走进金陵城中的鸡鸣寺，就能在我们二人中选一个人，当她的侠缘。”
“那时天色已晚，我和梦无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没有真觉得，会有人来。”
“结果……刚失忆的阿月，来鸡鸣寺借宿。”
“哎……”梦无听到梦无开口，睁眼见到林虞难过的样子，一时间，他也只能暂时忍住心里的酸涩。
梦无叹了口气，接着梦觉的话往下说，“那时候，明月姑娘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但是能看出来，已经服用过伤药了。”
“她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和梦觉就知道，她是刚失忆之人。”
“身上的伤，是被迫与人切磋导致。而伤药，是一个好心的巫师所赠。”
说到这里，梦无看了眼神无渊，“或许是那巫师有要事在身，所以并未给予更多的帮助。明月姑娘身无分文，最后只能借宿于鸡鸣寺。”
“我当初一心想和梦觉一较高下。因此，即便明月姑娘说了，她对江湖一无所知，对我与梦觉，也一无所知。我也……非要她在我们之间选择一个。”
林虞听了这“本土化”版本的故事，恨不得抚掌大叹三声，“妙啊！”
“那后来呢？”不止发问的万风平好奇，神无渊好奇，黎妖妖好奇，就连林虞自己，也很好奇！
然后，林虞就看见梦觉、梦无两人的目光齐聚于她身上，示意由她来说。
林虞：？？？
为了不被两人察觉，林虞只能捡着确定无疑的事情，含糊地说两句。
“我选了梦觉，成为了梦觉的地下情人。”
“梦无大师仍然不计前嫌，帮助过我几次。”
“呵。”听见林虞这样说，梦无苦笑了一声，“多谢明月姑娘，给在下留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