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姨走了几天,家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沈幸年搜刮了半天后只煮了一把面,加了一个鸡蛋。
在发现顾政还是坐在客厅没动的时候,她有些奇怪的上前,“怎么了?还是很疼?”
说话间,她已经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顾政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
她伸出手,想要探一下他的体温。
但下一刻她的手却被抓紧了。
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想要将他推开,但在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后,到底还是将自己的脾气按了下去,只说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
他回答,但那抓着沈幸年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
沈幸年有些不悦了,但她刚说了一个字,顾政突然说道,“这里疼。”
“哪里疼?”
沈幸年的话刚说完,他已经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沈幸年,我这里……很疼。”
如果不是因为顾政那苍白的脸色和艰涩的言语,沈幸年真的想要直接给他一个耳光。
但他看上去的确很痛苦,怎么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所以沈幸年在顿了顿后,到底还是问了一声,“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
他很快回答,“让我待一会儿就好。”
似乎生怕沈幸年会走,话音落下时,顾政那抓着她的手也明显加紧了几分力道,手指的关节甚至都已经变得苍白了。
沈幸年犹豫了一下后,到底还是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那轻柔的动作让顾政身体一震,然后,他抬起眼睛来看她。
他的眼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几分猩红。
在盯着沈幸年看了一会儿后,他却也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温柔到极致的动作。
……
沈幸年帮衡衡洗完澡出来时,顾政已经把那碗面吃完了,正在厨房中洗碗。
他的外套就挂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身上仅穿着衬衣。
清水从水龙头落下,穿过他那块价值七位数的腕表,再从修长的指尖滴入水槽中。
大概是注意到了沈幸年的目光,他很快抬起头来。
沈幸年却很快转开了目光。
顾政轻笑了一声。
沈幸年听见了他的声音,牙齿忍不住咬紧了,又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他将碗放在碗柜中沥干,轻声问道。
沈幸年皱起眉头。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等我稍微舒服一些就会离开。”他又说道。
说真的,这样小心翼翼和卑微的样子,一点也不适合顾政。
沈幸年更是觉得无比的别扭。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说道,“随便你。”
话说完,她已经直接往衡衡的房间走。
房门也很快被她关上了。
顾政在厨房中站了一会儿后,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一会儿后,沈幸年突然又开门出来了。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顾政一愣,还没开口时,沈幸年已经直接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顾政顿了一下后,说道,“不做什么,就想多看看你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