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外。
当那辆车停在前方的时候,坐在车内的人这才缓缓抬起眼睛。
然后,他看见有人从车上下来,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她抱了下来。
她似乎睡着了。
身上穿着男人的外套,脸上带着几分红晕,比从前似乎又瘦了一些的身体被男人牢牢的抱入怀中,但她没有丝毫的挣扎。
——她很信任他。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车子。
抱着女人直接往楼里的方向走。
旁边的路灯依旧亮着,将他们的身影一点点的拉长,但不管多长,最后还是消失不见。
顾政却还是盯着那个方向看。
他在等什么?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结果已经很明了了。
他也应该接受。
两年前……就应该接受了。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中不应该包含隐瞒、欺骗。
他曾对她许诺,不会再骗她。
所以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放她走。
她应该有这样的人生。
有真的可以给她安稳的幸福,可以将所有感情交付给她的伴侣,那才是她真正的避风港。
比他这样的怪物要好得多。
顾政就坐在那里看着,直到楼上的灯光熄灭,那抱着她上楼的人再没有下来,他才终于将手指上的香烟掐灭,直接驱车离开。
……
沈幸年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宿醉过后,她的脑袋就好像要炸开般的疼痛,喉咙更是干涩嘶哑。
好不容易撑着坐起来后,她便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衡衡正乐呵呵的笑着。
沈幸年微微一顿后,走了出去。
周恪行正坐在地板上和衡衡玩着积木。
他先将积木堆高,再让衡衡一把推倒。
在所有的积木哗啦一声落地的时候,衡衡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此反复,他对这个游戏都感觉不到厌倦一样。
而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发现沈幸年已经醒了,并且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瑶姨从厨房中出来,“幸年醒了?”
听见声音,周恪行这才抬起头,“醒了?头疼吗?”
沈幸年摇摇头。
“怎么可能不疼?”瑶姨却是直接说道“你说你没事喝这么多做什么?昨晚吐了满地,还是周先生帮忙将你扶到床上去的,怕你半夜又吐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还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她嘴上说着,手上却给沈幸年递了两片醒酒药。
沈幸年立即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然后,她看向周恪行,“你昨晚在沙发上睡的?”
周恪行原本是想要朝她靠近的,但衡衡很快将他拽住,手指着积木催着他继续,他只能再次坐在地板上,一边堆积木一边回答,“对。”
“麻烦你了……”
沈幸年的话让周恪行一顿,然后笑,“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他的话让瑶姨一愣,随即看向沈幸年。
后者也是顿了顿,但很快笑了一下。
瑶姨尝试着开口,“幸年,你和周先生……”
“嗯,我们在一起了。”沈幸年她说道。
周恪行也直接伸手将衡衡抱了起来,“我也很喜欢衡衡,只要年年满意,我们随时可以结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