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幸年还是将地址告诉了顾政,挂了电话回来时,同桌的人立即开始调侃。
“幸年,你现在可不一样了,再过一段时间可能连见你一面都需要预约了吧?”
那人的话说完,在场的其他人立即都笑了起来。
说真的,他们也没有想到今晚沈幸年会出现。
他们都是之前话剧社的同事,自从刘协宇辞职后话剧社便再没有排过演出,所有人都明白再不能留,一个个都去寻了新公司,今晚算是散伙前最后的一次聚会。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了将沈幸年一起叫过来,然后还真有人打了她的电话。
没想到她还真的来了。
而从她出现开始,周围人的奉承和吹捧就没有停下过,沈幸年脸上倒是没表情,只默默将眼前的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有人看出了她心情不佳,立即凑上来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关切的样子无比的贴心。
但沈幸年也记得,当初自己需要钱的时候不是没找过他们帮忙,那时也不见他们对自己有什么“同事情”。
所以现在这些假惺惺的关心,她也不需要。
她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正好想喝酒,又不想一个人罢了。
几杯酒下肚,沈幸年便脱了外套起身,往舞池的方向走。
顾政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沈幸年身上就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都被她解开了,纤细的脖子,锁骨乃至胸口的一大片都见了光,长发从肩上散落下来,哪怕脸上没有浓厚的妆容,依旧妖冶的如同妖精一般。
现场无数男人的目光都锁在了她身上,顾政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步入舞池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将外套覆在了她身上,又一把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沈幸年!”
他咬着牙,低沉的声音在喧闹的酒吧中依旧清晰。
沈幸年倒也没有将他推开,眯眼看了看他后,反而笑了出来,“你来了?我们一起跳。”
顾政不可能跟她一起胡闹的,此时搂着她就要走,但下一刻又有人上前来。
“顾总!”
“顾总您是来接幸年的吗?”
听见他们的话,顾政又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
沈幸年正笑着,“这些都是我之前的同事。”
她既然介绍了,顾政也只能扯了个笑容,“幸会,不过她喝醉了,我要先带她回去,下个月的婚礼欢迎各位参加。”
不等他们回答,他已经直接拽着沈幸年走。
沈幸年倒不介意,远远地还跟他们道别,说下次再一起喝。
顾政直想拿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巴。
到了车上后,他才终于将手松开。
彼时的沈幸年手腕已经青紫了一片,但她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垂眸安静的坐着。
顾政原本是一腔的怒火,但在看见她这样子后突然又有些语塞了,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幸年没有回答,只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看。
顾政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手也再次将她的扣住,“沈幸年,我在跟你说话。”
她终于转头看了看他。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哦,我忘了把一样东西给你。”
话说完,她将手伸入裤子的口袋,搜寻了很久后,掌心出现了一枚袖扣。
她笑盈盈的说道,“眼熟吗?吕小姐让我还给你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