雳雷蛇,延展出一道数丈长的宽大剑芒,狠狠朝血毒蛤蟆头顶斩下。
轰隆!
体型庞大的血毒蛤蟆被这一剑直接砸进地面,将洞穴地面震得裂开数道裂缝。
洞穴又是一阵摇晃,断裂的钟乳石簌簌落下。
另一边,项九华抓住机会,甩手掷出扣在掌心的几张符箓,贴在血毒蛤蟆背上,眼中精光一闪,“爆!”
几张符箓同时点燃,下一刻,一团火光炸开,砰地一声闷响,血毒蛤蟆猛地颤抖一下,背部竟被炸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坑洞。
吃痛的血毒蛤蟆更加暴怒,转头对准项九华的方向连连喷射毒液,吓得项九华四下逃窜。
趁着血毒蛤蟆的注意力被项九华吸引过去,钟离白不动声色地悄悄靠近,驭起云鄂剑对准血毒蛤蟆的屁股就是一阵猛戳。
不得不说血毒蛤蟆的一身皮防御力确实极佳,在不动用无相洞玄剑心、也无法借助月光灵体之力的情况下,钟离白的飞剑每次只能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槽,无法造成太深的伤势。
而这点浅浅的伤口,对身躯臃肿的血毒蛤蟆而言就像挠痒痒一般,完全被它无视。
眼看飞剑不起作用,钟离白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自己最近修成的另一项神通。
“轮回神光!”
他运起法诀并指一点,一道金色光束打出,击中血毒蛤蟆的屁股。
噗嗤!
原本坚韧异常的表皮防御轻而易举便被金色光束瓦解,在蛤蟆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
“呱!!”
血毒蛤蟆狂叫一声,不再追着项九华狂喷毒液,注意力重新转移回钟离白身上,四肢一蹬朝他撞来。
早有准备的钟离白攀升剑光躲过撞击,双手连连挥指,一道道金色光束飞出,在血毒蛤蟆身上留下一个个血洞。
不远处,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的项九华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撼。
“这……威力好强的神通!这小子究竟还有什么底牌没使出来,年纪轻轻就擅长飞剑之术,又身怀强力雷法和犀利神通,这等底蕴……莫非是哪个大宗门外出历练的弟子?”
这一刻,他不由怀疑起钟离白的身份,实在是这个年轻人表现出的实力太过强悍,观其气息明明只是个刚踏入三花境的雏儿,战斗起来却比他这个三花境中期还要凶悍。
血毒蛤蟆大概也没想到它赖以为傲的防御在金色光束面前竟会如此不堪一击,折腾了一阵之后仍是无法触碰到钟离白的衣角,自己身上反而多了十几个汩汩流血的血洞。这只蛤蟆恶狠狠地瞪着钟离白看了一眼,呱鸣一声,竟一头撞进连接洞穴的最大的一条通道中,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想走?项道友,我们快追!不能让令牌跑了!”
钟离白哪能让它如愿,招呼一声,一马当先催动剑光便追上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