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一片紧邻黄泉的植被群落。
这些植株大多都只有一枝光秃秃的杆茎,生有狭长的双叶,通体如血涂般鲜红,只有少数几株上托着硕大的花蕊,迎风怒放,美不胜收。
这就是彼岸花?
钟离白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目光一动,注意到在彼岸花群落旁边,有一只狰狞鬼物正在休憩。
这鬼物形如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人,躯干、四肢十分修长,肌肤干枯,脖子宛如蛇身一般蔓延出去数丈之远,顶着一个光秃秃没几根毛发的丑陋脑袋,煞是可怖。
“那就是你说的千面鬼婆?”钟离白问道。
隔着老远,他也能感受到那鬼物身上散发的凶煞气息,其身上不断升腾的黑色怨气隐隐在半空凝聚成一张变幻不定的痛苦面庞,如在无声嚎叫。
白骨鬼王用忌惮的语气道:“不错,就是这老婆子,本王曾和它交过一次手,这老怪物极擅幻术,能变出千张面孔惑乱敌人心智,难缠得紧。”
擅长幻术?
钟离白想了想,道:“你先上去挑衅一番,我从旁偷袭。”
“这……会不会有些不妥?”白骨鬼王一听钟离白要拿它当诱饵,登时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它一身白骨坚逾金铁,唯一不擅长应对的便是针对神魂之类的攻击,幻术也在其列。面对千面鬼婆,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就要败下阵来。
钟离白虽然曾经击败过它,但白骨鬼王心中并不认为钟离白比它强大,上次之所以败北,全是因为那个抱琵琶的天兵,还有那柄用完之后就消失了的血色飞剑。
以白骨鬼王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七情怒剑是某种一次性道法产物,如今钟离白没了七情怒剑相助,在它眼里算不上什么战力。
钟离白却不管它怎么想的,一脚踹在它小腿上,“别废话,快上!真要是打不过,你还不会跑?”
钟离白现在有灵器藏锋剑撑腰,又多了桃花玄姹珠和天元离火炉两样法器,虽然没有七情怒剑可供驱使,但以二打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
白骨鬼王没奈何,只能磨磨蹭蹭朝那片彼岸花飞去,心中做好准备,一旦情况不对,扭头撒丫子就跑。
没等它靠近,守护在彼岸花旁假寐的千面鬼婆忽然睁开双眼,抬头望来,露出凶恶狠毒的目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