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购买力,不过看伙计的反应,肯定不是个小数目。
他一下觉得腰杆硬了起来。
兜里有钱,就可以在雀灵仙会上找一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不然看到好东西就只能眼馋,心里再痒痒,也只能望梅止渴。
不多时,伙计取来一枚小瓷瓶。
陈木鱼接过之后,转身递给钟离白,眼神示意道:“吃了看看效果。”
“就在这儿?”钟离白迟疑道。
陈木鱼上前一步,稍稍拉近距离低声道:“在仙会上买东西,一定要谨慎,万一走眼买到假货,出了这个门就不好退换了。”
钟离白恍然,揭开瓶塞,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他翻手倒出一粒乳白色丹丸,仰头吞下。
轰!
钟离白瞬间面色潮红,感觉自己像是饮下了一坛陈年烈酒,熏熏然有种飘忽上天的错觉,脚下一软,往旁边一个趔趄。
“怎么了?”
陈木鱼一惊,急忙伸手扶住他。
不等钟离白开口,旁边伙计已经解释道:“贵客莫急,您这位朋友修为太低,承受不住乾坤育灵丹一下炸开的药力,找个清净地方运功消化一会儿就没事了。鄙店后面有专供客人休息的静室,客人请跟我来。”
陈木鱼问道:“他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消化药力?”
伙计看向钟离白:“客人现在是什么修为?”
钟离白捂着脑袋,勉强保持清醒答道:“练气……”
“呦,练气境的话,怎么也得一两天吧。”
陈木鱼微微皱眉道:“这么久……钟司徒,你先在这里安心消化药力,我和阿皓去别处转转,等两天后我们再回来接你,如何?”
“好……”
钟离白双眼视线已经开始飘忽不定,含糊应了一声,便在伙计的搀扶下向铺子后面走去。
至于后来是怎么进入房间、坐下开始修炼的,他则完全没了印象。
丹药铺子外面,尉迟凌犹豫再三,忍不住低声道:“殿下,花五百灵晶买一颗乾坤育灵丹,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钟司徒的伤势,或许用培神丹就足以消弭。”
陈木鱼目光扫过街道两旁拥挤的人群和纷杂的店铺,淡淡道:“千金买马骨,不表现得重视一点,他怎么会记得我对他好。”
“殿下很看重此人?”
陈木鱼摸摸弟弟的脑袋,低眉道:“我们姐弟俩孤苦无依,只要有一丝可能,就得竭尽全力给自己拉个帮手来,往后才能在宫中安生地活下去。钟司徒以练气境成为城隍信使,这份潜力何止价值五百晶石,木鱼相信自己的眼力。”
尉迟凌欲言又止,俯视着陈木鱼和陈皓的背影,心中无奈一叹,这位平国郡主殿下,不知不觉肩上已经扛了这么重的担子啊。
真是可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