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耀下,男人张狂邪肆的眉眼清晰可见,上天的宠儿可不是白叫的,这人混山上下除了偶尔抽风的狗脾气没什么缺点。
稍微不注意就会遭受颜值暴击,就比如古玥颜现在,一张帅脸直接怼在她脸上,这谁受得了。
她有些嫉妒,同样是天地初开诞生的神,怎地就一个天一个地,虽然她长得也不错,但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不管了,每当她嫉妒羡慕恨的时候,都要和这厮决一死战。
古玥颜踢踢他:“起来,这里不方便活动手脚,你若是把我的寝宫打坏了,看我不扒了你这张兽皮。”
男人呼吸沉了几分,星眸危险地眯了眯:“很好,现在就来扒。”
古玥颜:“?”
你不对劲儿……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划过,尚未开口,唇角就受到了攻击,他的攻击很猛,让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果在没经历过那几世之前,她一定反手一巴掌教他做人,并觉得这厮有病,现在却……
想法不同了,推开和靠近,都不是她想要的。
炽热的呼吸夹杂在他们中间,古玥颜眼底闪过一抹茫然,帝修不给她机会,有用几个世界记忆的他,虽然平时克制着,但是该有的冲动一点也不少,甚至更多。
他本来是性格别扭有霸道的神,从诞生以来无往不利,长此以往,对世间百态早已暗淡。
唯独对她不同。
回到主世界她百般逃避他看在眼里,他也给她时间去适应这层来之不易的身份。
一个他可以去创造的身份。
当了她数万年死对头,他早已受够了,他想和她亲近,想要成为她未来永远的伴侣,如同尚未诞生时候的亲密。
想打架?
可以!
换另一种方式打,一种他期待已久,忍耐已久的方式。
这一架不知打了多久,只知道地界的鬼火荡了又荡,明明暗暗,本应阴森恐怖的蓝,隐约沾染了其他颜色,如梦似幻,恪守本分把境界点燃到最高峰。
“狗男人!”古玥颜轻呼,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恨不得咬下来一块肉。
帝修眼睛也不眨,任由她咬,继续打架。
古玥颜气的眼睛都红了。
该死的狗男人,就知他赖在地界没按好心,什么神兽帝修,虎身九尾,根本就是一头疯狗。
还是一个满满套路的疯狗。
早晚有一天,她要扒了他的虎皮,做袄子。
“还扒?”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古玥颜一激灵,才意识到她把心里话稀里糊涂说出来了。
“扒个屁!”
她没好气道,就因为这个扒皮,才给了他台阶对自己下手,古玥颜后退想要逃离。
可惜,已经晚了。
帝修这身虎皮,给她扒个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