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干净的牙膏咽下去,她讪讪:“你这是?”
她视线落在他另手上……
易星河对古玥颜“口罩男”的称呼不置可否,把手上的塑料袋往她面前一凑。
“我家锅坏了,不介意我带着伙食来你家蹭饭吧?”
古玥颜:“……”她笑哭,能不同意吗?
昨天刚说请人家吃饭,今天人家没说请,自带伙食上门,要是不让进可就过分了。
把这位大神请进客厅,她快速进去洗漱收拾好自己,穿上一件比较保守的红卫衣,这才放心走出去。
男人自来熟,靠在她家沙发上和一样,看她出来,还对她微微一笑:“我叫易星河,请问怎么称呼。”
易星河……
古玥颜神色恍惚,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听过,更有一种本应该熟悉到骨子里的错觉。
“我叫古玥颜。”古玥颜没发呆待久,瞅着他茶几上的袋子,眼神飘忽:“内个……我不太会做饭。”
不是不会,而是做出来的不好吃。
“这样啊,那我来。”
易星河二话不说站起来,“厨房在哪?”
“……那边。”她指了指客厅北边的小屋子。
她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平常她都点外卖或者吃剧组便当,除了早上熬粥,并不怎么用厨房。
冷不丁有陌生人进厨房她还有些尴尬,跟紧他,生怕有哪里不妥被人家嫌弃。
易星河感受到身后的小尾巴,薄唇渐渐勾起,下一秒一破烂书挡在菜板前,人性化叉腰:“略略略,我就说您会喜欢她吧,看看这粘人的小模样多可爱。”
易星河:“呵~”
“大佬您这嘲讽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您不能这样,我明明看见您笑了。”
易星河拉平嘴角,接着挥菜刀的动作把听砍走,一刀砍在蒜薹上,没控制好力道,把身后跟来的古玥颜吓了一跳:“那个……要不我来切?”
靠,多大仇多大怨,菜板子和刀那么可爱,为什么不放过它们。
“抱歉,是试探一下刀锋不锋利。”易星河懒散地放轻力道,切菜生意“温柔”了很多。
古玥颜摸摸脖子,干巴巴:“那我就去把饭焖了。”
现在是早上,按理来说不用吃太丰盛,易星河也是真奇怪,带来的东西大鱼大肉都有。
美男干什么都很帅气,可惜总感觉对方很不靠谱的亚子……
不过,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易星河蒜薹洗完,切好猪肉,又把鱼华丽地解剖炖后,开始炒菜的时候,古玥颜不得不承认,有被帅到。
当饭菜做好,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了,浇汁鱼,蒜薹炒肉丝,糖醋排骨,凉拌菜安排地明明白白。
“过来吃!”
男人把盘子摆好,仿佛自己家一样招呼客人,古玥颜汗颜,局促地坐在他对面,看他热情地夹菜,竟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