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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来到易星河家,上一世用惯了清洁术,这几天才适应普通生活,就是没带行李有点不方便。
没想到她这个婆婆,连这点都想到了。
只是……
当拿出睡衣的一瞬间,古玥颜沉默了。
黑丝、性感、无力吐槽,草!
这个婆婆是认真的吗?
穿这玩意,还不如不穿!
古玥颜无语半晌,瞅了瞅已经旧了的衣服,她就在浴室里,除了这件睡衣,根本就没其他可穿了。
好纠结……
浴室外,易星河烦躁,耳边全是哗啦啦声,满脑子都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他觉得。可能是一种领地被侵犯的心情吧。
毕竟这是自己房间,浴室也从没被人用过,是个女人,今后还要霸占自己屋子……
这种感觉,糟透了,他捂着脸,头好晕,脸好热,是不是生病了。
咔嚓一声,浴室门被推开,一股热气传出,他下意识看去,就见女人面色红润,超过肩膀的长发滴着水,再往下就是那白色浴袍包裹着曼妙身姿,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绽放的玫瑰,让人……
扑通扑通——
那种感觉又来了,被心脏病一直缠着的男人忽略心中异样,抿了抿嘴角:“怎么穿成这样出来?”
男人就差没把“别想勾引我”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古玥颜撇了下嘴:“没办法,你母亲给我准备了性感睡衣,你要不要看?”
“不用!”
易星河迈着大长腿把人扒拉到一边,嘭地一下把浴室门关上。
“别打扰我洗漱。”
古玥颜:“……一万块钱。”他扒楞她!
水汽弥漫之中,易星河一顿,假装自己没听见,等那边脚步声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股沐浴露香传入鼻尖。
他有些疑惑,之前怎么没感觉沐浴露那么好闻?
等易星河慢悠悠洗漱完,出来发现自家床上已经被霸占了。
黑色被褥里,娇小的身影毫不客气埋入,白的有些晃眼,他揉揉眼睛,有些不舒服,想要把人推下去,脑中却又想起那梨花带雨的容颜。
他动作一顿,喃喃了句骗子,就找了离古玥颜最远的床边,躺了下去。
家中床到底比医院要好一些,易星河一躺,很快就睡了过去,从不做梦的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似乎有人叫他……君上?
梦中女人面容模糊,却让他有些眷恋,他们相处很久,可眨眼间女人就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心口几像是压上一块大石,喘不过气,呼吸渐渐困难,他倏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胸前,躺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因为睡眠不老实,头顶还竖起一抹呆毛……
易星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