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河之心,早就被她遗忘了。
谁能想到安娜自己找来了。
平时庄园根本不会让外人进来,安娜她早就提过,可能被保姆记住了。
这场面,相亲对象和正牌儿媳,易星河母亲内心哭泣,面上越发镇定。
她镇定,安娜可不镇定了!
那声婆婆,宛如惊雷在她脑中回荡,她狐狸眼瞪大,片刻之中就盈满水雾:“星河少爷什么时候……您不是说……”
温蕴出声打断:“哦,我说什么了?哎,年龄大了,记性就是不好,是谈投资吗?生意上的事,我会好好考虑,其他的,安小姐不用多想了。”
安娜错愕,眼神不经意看向那女人,指尖攥紧。
怎么会是她!
果然,一切都出现了偏差,她知道,温蕴这句话,就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还想合作,就要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深呼一口气,笑着撒娇:“好的呢,听蕴姨的,对了,我今天刚回国,还没住处……”
温蕴微笑:“哦,那正好,我儿子刚结婚,酒店钱我出,改日记得来参加婚礼哦~”
安娜:“……”谁特么惦记酒店钱!
古玥颜目瞪口呆看着自家婆婆不用自己出手,就已经把她情敌赶走了,她竖起大拇哥:“婆婆,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
牛逼啊,这样的婆婆来一打,哇咔咔,再也不用担心有小妖精,婆婆在手,情敌遛狗。
被发了好人卡,温蕴优雅捋了捋头发,拍拍她肩膀:“那不行,喜欢我有什么用,我儿子该吃醋了,你放心,我是过来人,这些小姑娘想什么我都懂,有我在,你们两口子放心谈恋爱。”
她就像是护崽子的母鸡,雄赳赳气昂昂,好像忘记某麻烦到底是谁惹出来的。
“嗤~”
一直没吱声当背景的易星河,莫名发出一声气音。
母子心有灵犀,温蕴暗自瞪他一眼,又亲热的和古玥颜聊着,聊着聊着古玥颜就发现不对劲。
“婆婆,这住一屋……不太好吧?我们刚认识没几天。”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不是嫌弃他那弱鸡样?”
话音刚落,一道宛如刀刃的视线嗖嗖嗖落在古玥颜身上,她默默回头,就见轮椅上男人双腿交叠,硬生生把轮椅坐成了龙椅,哪怕看起来羸弱,眼神却毫不可以,很危险,好像只要古玥颜说他弱鸡,他就……就地晕倒。
靠,这是什么牛马威胁。
难道男人想要住一个房间?
古玥颜心思百转,毫不客气答应了,谁知道当天晚上,刚被打发一个屋子里,男人滑动轮椅,坐到床上,默默从一旁拿出自己的合同,慢悠悠念:“第二十七条,婚姻期间,双方不得用特殊方法,强行制造暧昧机会,你刚才在干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