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依旧修仙自在无拘无束。
越想,那人就越气:“他们云澜殿的那几个老头子倒好,有先知能力,早早就躲起来了,怎么就不想想当时那场战斗会输?上千大能,竟干不过一个。”
“那位也疯了,竟然觉得云澜殿能用那种能力找已经死去的人。”
“啊~”一声惨叫传来,似是感觉他们有所怠慢,赶在后面的鬼物冲上去撕咬,哪怕几年了,也还是让他们忍受不住叫出声,太疼了!
眼见那些人的惨样,古玥颜同情一秒,然后哈哈哈!
太尼玛爽了。
出现问题只知道埋怨,却不知反抗,怨得了谁?
怨云澜殿吗?
如果他们没那心思,又怎会出现那天的一幕?
十年前的嘴脸,对古玥颜来说,不过是昨日事罢了,看见他们的下场,就算知道是他们长辈所为,但依旧忍不住畅快。
只不过……
那人说易星河想要找已经死去的人,会是自己吗?
古玥颜心头一跳,她暗自嘀咕:你是个莲藕,你没有心,冷静,万一是其他人呢。
万一易星河这几年有了其他人呢,毕竟当时他们二人之间,要说最亲密的不过就是梳理鬼气罢了,易星河也从来没说喜欢自己。
那么短的相处,怎么有什么浓厚的感情?
可,回想起自己死前易星河的表情,古玥颜又有些期盼……
怀着忐忑的心思,古玥颜伸出小胳膊,上面有个小红线,她顺着红线的地方蹦过去……
一线牵很奈斯,人都死了,它还拴呢,倒是省得她打听易星河的下落了。
古玥颜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土灰土脸来到鬼气最浓郁的地方,易星河竟然在云澜殿总舵?
可真有你的,占山为王了?
古玥颜没来过,却也听说传说中的云澜殿宛如仙界,山清水秀钟灵毓秀,仙山琼阁,宫阙建立在天空之上。
她看见的却是黑化之后的云澜殿,仙气变成鬼气,青山绿水变成水墨画,规高山流下的水都是墨色的。
更别说附近不长眼的风刃了,不就是万鬼窟那些鬼的杰作吗?
古玥颜小身板被撞的东倒西歪,死死抱着地上的杂草,操蛋,果然人不能太苗条了,一点小风都能刮跑。
生死薄稳住自己被吹乱的书型,忍不住提醒:“阎君,您现在不是人……”
“滚!说的好像你是人一样。”什么时候了关注点还这么清奇,古玥颜想跳槽不干了。
被骂了一句,生死薄老实了,努力翻开书,想帮她挡风。
周围鬼物是放哨的,发现有奇怪的东西流动,以为又是哪个不自量力的想杀易星河,纷纷凑了过去欲要除之而后快,却惊奇的发现,是个长了眼睛的植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