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颜磨牙,好一个生死薄,关键时刻溜了。
生死薄被她搓成一团,好在是器灵,被抓住命运的喉咙也能说话。
“阎君,是黑白无常请我去喝茶了,我也不想的,但你也知道,同事之间是要应酬的嘛~”
“可滚吧你,说,现在怎么办,气运之子思春了,我总不能把自己卖给他。”
“也不是不可以……”生死薄小小声嘟囔,古玥颜并没听清,只是疑惑的问了句:“什么?”
“没什么,是这样的阎君,您完全可以先稳住他,等他黑化值消除了,咱们在去下个世纪。”
“呵呵,渣书,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古玥颜捏着它的手一用力:“我不管,总之欺骗别人感情这件事你想也别想,这不和绿了他的拓跋莉娜一样吗?”
而且,假如她走了,留下的易星河岂不是很可怜?
一副男人被欺骗奶凶奶凶找人的画面瞬间出现在她脑海中,阴暗的天气,死气沉沉的气氛,暴怒不止的易星河,被拿来祭天的德福等人……
打住!
古玥颜都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渣女。
她松开生死簿,往床上一倒,被子盖住了脸,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不越过雷池,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天渐渐黑了,古玥颜不自觉产生了困意,打了个哈气准备睡觉,然而,不到半个时辰她就被什么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张帅脸,她一把推开:“君上怎么来了?”
易星河被推开的脸有些不悦:“孤不能来?”
“距离产生美!”
“不是分开一会了吗?”
“……”
见她脸上少有几许呆愣,易星河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面上却凶巴巴把人推倒,然后埋首在她脖颈,声音低低沉沉:“憋说话,睡觉。”
易星河一米八的大个子,就算不胖,黄金比例,但也不会轻到哪去,一整只压下来,古玥颜表示:夭寿了。
她伸出小爪子推了推,男人纹丝未动,埋在她脖子旁边,一副累了秒睡的状态。
“你,压倒我胸了。”
此话一出,古玥颜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了僵,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换了个姿势,她就已经被迫式在他上边。
古玥颜一懵,刚要开口说话,脑袋就被一压,她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以及说话时的振动,像是一个低音炮,沙哑而低沉,与以往的幼稚完全不同。
不同个鬼!
他说啥?
“那你压我胸吧,别闹,睡觉!”
古玥颜:“……”
生死簿:“黑化值-6,当前黑化值45%”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