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的父亲想想就觉得生气,王月没在他们夫妻二人手上讨得过好处,他害怕自己不抓紧时间先他们一步赶到衙门,王月今天真的会在那里受些皮肉之苦。
他觉得非常头疼,沈从一这件事他派去了很多人,却不知道那个为首的这么多年都这么听话,行动的时候突然有自己的想法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愧对于他,也没再跟其他兄弟一起回来。
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情他根本没睡好过,这会儿只觉得所有的血都往脑门上冲。
他坐在马车上揉着眉头,很快便听到管家说官府到了。王老爷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赶紧下了马车,脚步匆匆的往衙门里走。
王老爷的名声在县城里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虽然之前没有打过交道,但是知府大人对他也是早有耳闻,刚才衙役通传他突然到访,知府心里就知道他是干嘛来的了。
只是还是要做做样子,该走的流程得到位,知府便故作不知的问,“不知王老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等下还有个案子要审,在下恐怕没有多少时间。”
王月的父亲自然知道他等下要审什么案子,自己便是为了这个而来的,索性也比跟他多费唇舌,扭头示意管家,让他把早已经备好的银子递给知府,这才道,“实不相瞒,王某今日来的确是有些事情想麻烦一下你。”
知府大人早就听说这个王老爷出手阔绰,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他看了眼王老爷管家递过来的银子,不禁挑了挑眉,问道,“不知王老爷说的是什么事情?”
王老爷就知道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见他这样的态度就知道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是这样,犬子今天跟人发生了点冲突,把人酒楼砸了,听说对方已经报官了,不知道知府大人可否通融一下……”
他这么一说知府大人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这不等下要审的就是这个。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他刚才听说报案的酒楼是知味居,那不是萧若言的酒楼吗?
知府没想到王月砸的酒楼竟然是知味居,凭借萧若言跟钦差的关系,他就算是不要命了也不敢收王月父亲的银子。
他看着那些银子还觉得有些肉疼,但还是拒绝道,“下官就是一个九品芝麻官,是百姓的父母官,你要是想通过我让我审一些不公平的案子,那还是请回吧,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王月父亲看向知府的眼神变了又变,他现在拒绝自己的态度,跟刚才看到银子时候的反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改变主意,这些银子足以让他心动了,但他竟然能因为什么事情不为所动。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王月父亲第一次行贿不成功,他有些好奇的问,“你是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吗?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我们就当做从来没见过。”
知府也很想收啊,只是想到萧若言跟钦差的关系,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答应只是没有这些银子而已,收了他的乌纱帽可能也就只能熬过今天了。
但是这样的话他当然不可能告诉王老爷,便故作正直的说,“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事实上能影响我判案的只有双方的陈堂供词跟证据,我不会受其他事情的干扰。”
他这么说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王老爷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从心动变成现在这样,他这么多年还真没怎么求人办过事儿,被拒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着问下去。
没等他再说话,那边衙役们已经带着大家回来了,有人来喊知府过去升堂。
知府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刚好听到衙役喊自己,便跟王月的父亲告别,“在下还有要事,要不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