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游龙,又能这般欣赏、爱护万镌花,唯有银国王上。还有,带我到这里的琴声,定也是王上的安排。”
老头微微颔首:
“难怪,骞儿对你另眼相看。”
洛瑧从容淡定:
“大王子对我,只是相顾昔日的治伤之谊。”
银王长袖一拂,坐在花圃边,神色平和,徐徐道来:
“慧质淡静,宠辱不惊,着实值得他格外青睐。但,洛瑧,你是宋人,银国不会接纳外域之人;再者,骞儿为你做得越多,改变得越多,你对他来说,就越不合适。”
洛瑧心静如水:
“王上,我没有想过留在王室,或者银国。”
“看得出,你确没有这个打算。”银王赞成,“可你不想,别人却想,这是不是很难解的问题。”
洛瑧会意:
“大王子对我,不会有多余挂碍。今夜,多谢王上提点。”
银王恢复了审慎:
“我不仅是一个父亲,也是君主,希望,这一点,他会懂,做到不怨怼、不执迷。早习惯,一个人打理这些花,你先走吧。”
洛瑧欠身离开,回望一眼这个高深莫测的银国王上,心中不由肃然起敬且生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