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岳闻言,眼皮一跳,莫名的想起了鬼使白赠送给他的罗盘。
当初顾岳以罗盘对付苏少阳时,心底就莫名涌现出一抹危机感。
如今,听到华服青年的话,那抹危机感再度涌上了心头,如同一层厚厚的阴影,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岳沉声问道。
华服青年笑了笑,说:“顾山神身上,有一缕独属于阴司判官贺淳的印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顾山神应该在近期有使用过阴司的法器,贺淳最是擅长这些东西,借物留下印记,继而在合适的时间通过印记临时占据你的身体,隔空操控搞些小把戏。偏偏的,在这期间,你还不会有任何记忆……妥妥的工具人无疑。”
顾岳眉头微微皱起,道:“阁下又是从何得知?”
华服青年说:“顾山神现在关心的可不是在下如何得知此事,而是要问……如何才能化解这抹印记,以防被贺淳渔翁得利才对。”
听着华服青年的话语,顾岳摇了摇头,说:“此事,就不劳烦阁下操心了。”
相较于阴司贺淳,眼前的华服青年同样对顾岳来说,同样也是一团迷雾。
顾岳可不想前脚刚离开虎穴,后脚就掉入狼坑。
与其如此,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就算贺淳真的有在罗盘上搞了鬼,顾岳也只需要想办法解决贺淳留下的手段。
说完,顾岳拱手致谢:“多谢阁下提点。”
言罢,顾岳转身便往山下走去。
华服青年出乎意料的没有出言阻拦,而是看着光秃秃的灵田,轻声说道:“还是你们靠谱,只需要法钱养着就好,根本不需要去琢磨如何跟你们打交道。”
在华服青年感慨之际,原本外出送南元山君下山的熊屠走到华服青年身旁,说:“公子,您就这样让顾岳走了?”
“不然呢?人都是这样的,只有到了真正吃亏的时候,才会后知后觉的感慨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到这,华服青年又吩咐说:“明日你入了秘境之后,一路跟着顾岳走就好,让谁得了好处都可以,唯独不是是贺淳。”
熊屠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