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寒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叶易琛说的那些话,就直接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
沈言希在一旁等候着叶易琛开药单。
只是他手里的纸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些纸看起来好像跟现代的纸不一样。
叶易琛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抬起头却看到沈言希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纸看,便解释道:“白河镇这里的纸确实比较一般,上品的纸价格很高,一般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才会买,而且还一纸难求,说起来纸的价格确实贵得离谱,就连我手中的纸价格也并不便宜。”
纸这种东西在前世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沈言希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以前课堂上做的一个实验,就是造纸。
但也不知行不行得通。
他将药单递给了她,而后道:“还请沈娘子随我回一趟医馆取药,至于服用的方法与量我都写在上面了。”
合着还得去一趟啊。
沈言希倒也不难过。
反正她这么胖,就当是多走走路减肥了。
这一趟回程路上,二人倒是闲聊了起来。
还是叶易琛先开的口,他说:“沈娘子,我觉得你似乎和传言里有些区别?”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还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有人没有对她说恶意的话。
虽然知晓可能只是一些客套话,但是若说没有任何感触的话,却也是假的。
沈言希摊了摊手,给人的感觉似乎并不在意。
“其实还好吧,有些话我也听习惯了,多一句少一句其实区别不是很大,谢谢你叶大夫,你是第一个不用另类的眼神看我的人,我很感激你。”
“其实那些评价我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你也知道我是个泼皮嘛,一个泼皮哪能捞得着别人的夸奖啊。”
叶易琛不语,只淡淡一笑。
对于沈言希他了解不多。
但作为白河镇呆了这么多年的人,他不会没有听说过沈言希这个人。
毕竟当初她和君轻寒的事情可谓是被人讨论了大半年。
就连如今依旧能听到有人在惋惜君轻寒这么个美男真是糟蹋了。
他不禁想到君轻寒身体里残留的药性。
一个疑问顿时涌上心头。
“沈娘子,不知令夫郎体内的药性是……”
叶易琛没有问的太直白。
一是怕她尴尬,二也是怕自己的判断错误了。
被问到的沈言希瞬间呆愣住了。
她没想到叶易琛居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那她是要回答呢还是回答呢还是回答呢?
想了下还是不打算隐瞒了。
反正这事要是说是君轻寒自己做的,怕是整个白河镇的人也不会相信的。
“是我做的,那时候我被我的狐朋狗友给撺掇的,所以犯了错事,是我对不起他,他现在大概最恨和最不想要见到的人就是我了。
之后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想尽我所能去弥补他。
若是以前的话,我或许可以直接一封和离书给他,反正这桩婚事不是很荒唐吗?但是现在我不能,应该说我目前不能就这么放任他不管。
有个词叫做责任,女尊国的男人若是失了清白的话,是很难能够立足的,我不想他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不管他对我什么态度,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去对他好,或许有一天他也能遇到一个意中人,那时候再和离我才会没有任何的愧疚感。”
“那沈娘子对于自己的今后可有何打算,比如说是否考虑再多娶几房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