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念秋的心,已经很是忧桑。
听见澹台太后提起她来,却欲言又止,不禁狐疑抬眸。
北宫圣眼含笑意,走来无比自然的伸出一只手。
搂住溪念秋的肩膀。
此刻,溪念秋无比懵逼。
干嘛啊这是,在澹台太后面前与她哥俩好?
北宫圣道:“母后,本王会将慕淮一并娶进门。”
什么!
溪念秋暗自心惊,且瞪圆眼睛。
她倒是不知,北宫圣也有如此不正经的时候。
澹台太后,怕是下巴都要被惊掉了吧!
余光一扫,溪念秋傻了。
只见,澹台霜笑的和朵花一样,“甚好甚好,哀家终于不必为你的终身大事而
担忧了!”
不肯成亲时,生人勿近。
一朝开窍,便想左拥右抱!偏偏都是她看好的人,澹台太后很是欣慰。
凝望澹台太后离去的背影,溪念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向着旁边挪了挪,翻起小白眼。
“谁要嫁给你?我倒要看看,日后你如何与太后交差!”
北宫圣表情不变的靠过去,“本王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
溪念秋的小心脏跳的极有活力,吃过蜜一样,只觉甜滋滋的。
她笑意浅浅,掰着手指头,细数曾经受过的委屈。
“唉,也不知是谁,使唤我洗衣烹茶斟酒打扫卫生,还压榨我做免费长工,
一文大子都没有!”
闻言,北宫圣眉梢微挑,也不心虚。
“本王曾读过一本杂书,上面有一段话,本王觉得很有道理。”
他成功勾起溪念秋的好奇心,“怎样的一段话?”
北宫圣竟带了丝笑意,“情爱世界中的奴役,算不得压榨,情趣罢了。”
去他奶奶的情趣!这家伙倒是机敏,很会为自我开脱。
但,溪念秋是谁?
她勾起坏笑,“奴役即情趣?好哇,让我同你玩一玩!”
北宫圣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追云城,灵清湖畔。
十里波光明净,画舫悠悠破开水面,随风前行。
溪念秋一手支着脑袋,侧躺
船头。
一旁,摆着张四方小桌,瓜果小食一应俱全。
溪念秋目光随意落在粼粼湖水之上,咽下一口吃食后,又张开嘴巴。
剥好皮的葡萄,立刻送入口中。
一旁拄着浆的信石,额头上缓缓落下一滴冷汗。
想他家主子,自出生锦衣玉食,到哪处都有人悉心照料,何时像此刻这般,便宜丫鬟似的,伺候着旁人。
“怎么忽然想来灵清湖?”
北宫圣用手帕擦了擦指尖沾的黏腻果汁,心有不解。
灵清湖倒也是个赏景圣地,但来此之人,多半是文绉绉的名人雅客,怎么看,溪念秋都不在此之列。
溪念秋盘膝坐起,
手肘靠在膝上撑起脸颊,语气那叫一个无比惆怅。
“要不是溪素婉那王八蛋踢我进灵清湖,此刻我与你,怕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北宫圣早已将溪念秋查了个底朝天,自然知晓这段往事。
他道:“如此说来,本王应当一笔重礼送往侯府,感激溪素婉牵线搭桥。”
感谢溪素婉?
溪念秋小手儿一伸,“好哇,重礼呢,待我回侯府时,给溪素婉送去。”
就连信石,听闻此话都忍俊不禁。
恐怕重礼一到溪念秋的手中,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家主子的回复,直接令他呛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