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你的下一批黄芪,这些钱都不见起能够,你取它干啥?”
钱亦文心中明白,这是把2330元,要变成1000元的意思。
当即说道:“李哥,这可不中!两千三百三十块,一分不能少了你的,咱得说到哪儿做到哪儿。
“真要是哥看兄弟日子过困难了,到家里甩炕上个千八百的,那是哥哥对兄弟的照顾。但是,事儿,要一码归一码……”
顿了顿,又说道:“何况,我这房子,还得指望着你帮我找人盖呢……”
“这点小事儿,你就交给我吧!”想了想,又说道,“要我说,你还是别走了。我现在就给你摇人儿!”
“得了吧,我还是先把房基地的事儿先整明白了再说吧。人刚蹲下,就把狗叫跟前等着,这事儿咱可不能干。万一要是秃噜扣子了,那多卷面子呀!”
英子一旁嘶哈了一声,说道:“你看看你,说着说着,咋还骂上人了呢?”
钱亦文笑道:“李哥又不能告诉那边,怕啥的……”
李长丰哈哈大笑,一拍钱亦文的肩膀,说道:“行,那我就等你提上裤子再叫狗。你那边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我就把人给你带过去,你们商量。”
一句话,说得几个人开怀大笑。
回来的客车上,钱亦文笑着对英子说道:“李长丰这条线儿,算是稳定了。”
“你咋这么肯定?你又没钻他心里头去看?”
“他干的事儿,沾着点那个……一般人,他不敢往家领。他肯说出让咱们去他家吃饭的话,就说明他已经不拿咱们当外人了。”
“要是真这样,你看看能不能再和他多干点别的事儿。”英子说道。
“一步一步来吧,现在就挺好了。”
英子想了想说道:“刚才他不是和王秉春说要收五味子吗?你跟他提一下,咱们那边山上不是有的是?你也帮他收呗。”
“哎呀!挺会把握商机呀!”钱亦文夸道。
英子暗想,这不是守着啥人学啥人嘛……
“行,下回见面,我提一嘴,看他啥意思。”想了想,又说道,“要不,你说?”
“老爷们儿的事儿,我可不跟着掺合。”
“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掺合一下的好……”
过了一会儿,钱亦文握了英子的手,关切地问道:“刚才我那一嗓子,没吓着你吧?”
英子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要是就吓着了,怕是早就吓死几回了……又不是没经历过。”
一句话,说得钱亦文又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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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