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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呀,成色稍差了点……”王秉春面带惋惜,摇着头说道。
“老板,昨天刚鉴定过的,药材公司的人可说是上好的胆黄呢。”王秉春的套路,钱亦文再熟悉不过。
“这样吧。我也大老远跑来了,我给你出个公道价。药材公司的价格是八十五,我给你八十六,多了我可就不能收了。”
“老板,没事儿。你要是出不到九十五,我就先不卖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抖开了三角兜儿,继续说道:“咱们五六百种成药都得用这东西,连国产带进口都远远不够用。反正也没啥急用钱的地方,我再留留,过年儿涨价了再出手吧。”
一边说,一边拿起棉花开始重新包裹起来。
王秉春一愣,没想到人家还提前做功课了。
只是,还是略有不甘。
如果能再抻抻,哪怕折个半儿,也能省下一千多块呢。
当下,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包时候加点小心,碎了可就损价了。”
说完了,偷瞄了钱亦文一眼,转过头去,和李长丰扯起别的话题来。
“再过一段日子,五味子快收了。准备得咋样了?”王秉春问道。
李长丰说道:“还是那几条路子,去年那个量,没问题。”
“那不行啊!”王秉春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后视镜,“这两年五味子用量一直看涨,得多收啊!我一吨再给你涨一百五,你看能不能把量翻个倍?”
“一万五千斤?”李长丰惊讶道,“我试试吧……”
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看钱亦文。
钱亦文正在小心地包裹着牛黄,看似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说些什么。
包着包着,八成是心烦了。
冲着英子喊道:“你个败家娘们儿,就坐那干瞅着,你就不能伸把手?回去的车就那么两趟,一会儿赶不上了!”
英子被他说得一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费了半天劲儿,才又重新包好了。
钱亦文打开车门,对李长丰说道:“李哥,家里的黄芪,我得回去监督着分等。这趟我就不到家了,下回再去看嫂子和孩子。”
“啊……”李长丰随口应答着,眼睛却盯紧了王秉春。
王秉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斜了斜身子,正了正后视镜。
看着钱亦文坚定地走出了几步后,王秉春突然摇下车窗,大声说道:“最后一口儿,九十!行就行,不行拉倒……”
钱亦文回头笑笑,又接着走。
“这人咋他妈这么犟呢?”王秉春小声嘟囔了一句。
李长丰心里不乐意了。
凭啥不犟?一克就差五块,那可就是一千多块钱哪!
那一千多块钱,可他妈都是我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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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