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彼岸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着冷静地帮野良把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便开始查探他的伤势。
因为已经完全适应船舱内黑暗的原因,所以他现在能清楚的看见花彼岸和野良的状态。
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便在花彼岸的身边蹲下。
看着花彼岸用手背查探野良额头的温度,又拉起他的手给他把着脉象的样子。
奇康也面露忧色的问:“花医生,怎么样?他如何了?”
花彼岸把手放开,护着野良的脑袋,把他轻轻的平放在船板上。
此时的野良,脸色惨白到一种像是可以在夜色中反光的程度,情况很危急。
所以她便道:“他的心脉很弱,如果再这样长时间的弱下去,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急治疗,可能撑不了多久。”
奇康咋舌,跑到野良的肩膀处蹲下,认真地端详着他的面容,的确很苍白,仿佛有种生命将要就此流逝的感觉。
奇康道:“那怎么办?花医生。虽然他平常看起来没有我强壮,但看他待人冷淡又高傲的样,也不像是身体状况会差到这种地步的人啊!”
花彼岸不爽地回瞪他一眼,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刻,他这说的话是夸人的还是损人的。
奇康还一副我说的都是实话的无奈感。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花彼岸开始在野良的身上不停地摸索起来,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摸到他左胸的时候,有个椭圆形的东西梗到她的手,应该是小瓶子之类的。
随即伸手摸进野良的左侧西装内兜,下一秒,就拿出一个一指宽左右的白色小药瓶。
夜色很暗,看不清药瓶上的字打印的是什么,但从形体上能看出来,那是英文字母。
显然,这是瓶昂贵的进口药。
而它又是野良随身带在身上的药品,想来,是他常用的救命药。
于是二话不说,她便把药瓶盖拧开。只是她小愣住,这是瓶新药!眼神仅迟疑半秒,便把覆盖在瓶口的那一层银色纸撕掉。
把三四颗药快速倒入掌心,又不放心的把药瓶凑近眼前转看一圈,才把药瓶拧上盖子,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把左掌心的药换到右掌心,左手改为夹住野良的嘴角两侧,把他的嘴张开。
随即就用右手,拿着一颗一颗的药,扣放进野良的喉管处。没错,就是把药一粒一粒的药塞进舌根后方的食管。
利落霸道!
看得奇康头皮发麻,胃酸翻涌得差点替野良反胃。
他不禁在想,花彼岸这么简单粗暴的举措,亏得野良是昏迷状态,要是醒的,非得就地扭动身躯反抗不可。
要是以后自己遇到危险,昏迷了。花彼岸在救自己,喂药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猛进药的方法。
他想,就算他是昏迷的,都能被花彼岸给喂药喂醒。
看来,这么漂亮的花医生,还是需要点温柔。
为了让喂进野良的药能快速的融进胃里,让他的身体快速吸收。花彼岸重新找好一个好使力的角度,准备把野良轻扶起来,靠在绑他们的圆柱上。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到过叫奇康帮忙,就算她发炎的手臂上,不停地传来肿痛与刺痛交织的疼痛。
突然,她感觉双手一轻,自己的左耳旁略过一阵头发丝带来的拂风,奇康就把野良给扶坐到了柱子上。
因为环境比较昏暗的缘故,奇康根本看不到她受伤的右臂膀,加上现在血迹已经干涸,没有血腥味,他更加闻不到,不知道她也受伤了。
看着她疲乏的顺着野良的旁边坐下,奇康想了想,也在野良的另一边坐下。
这样,野良也不会存在侧翻的倒下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