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把玩头发的手指微微顿住。
旋即。
苦笑出来,“娘子,为夫可是冤枉的厉害。”
秦九月眼风狠狠的扫了江谨言一眼。
手指掐着江谨言的腰,“我怎么觉得,我们宴请大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着急,你就不怕皇上秋后问罪?”
江谨言沉思半晌。
夫妻俩之间实话实说,“不瞒你说,之前是挺着急的,但是,现在的前提是皇后娘娘已经没了,皇上那边自然是不希望再把皇后娘娘牵扯进来,既然不能将真凶揪出来,对于皇上来说,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秦九月说道,“话虽然如此说,可是你总要给皇上一个交代,不仅仅是给皇上的交代,是给这么多亲眼看着这件事情、想要看我们笑话的人一个交代。”
江谨言颔首,“我知道,后花园里不是还有具尸体吗?”
秦九月沉默。
后花园的那具尸体,正是孩子们当初发现的第一个中毒的人。
那人本来是个帮厨。
只是嘴馋。
手也脏。
在厨房里偷了不少的东西,全部装到了身上,做最后一道白玉翡翠汤的时候,这人又趁着厨师不注意,偷吃了不少。
按理说。
七花毒的量,再多也
不立刻致死。
只是因为这个人运气不好。
七花毒的毒性发作,勾起了这人的祖传疾病,癫痫。
所以这人并不是被毒死的,而是癫痫发作以后,被呕吐物呛死的。
知道了江谨言的计划之后。
秦九月提醒了一句,“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因果,这人没什么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帮厨,总是要给他的铤而走险,找个合适的理由,虽说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可表面上也要过得去的。
而且这件事情可不是简单的投毒,没有一个人想要和这件事情扯上任何关系,大臣们纷纷避之不及,可偏偏,你的因果,必须得有个重量人物参与才能‘保真’!”
江谨言手指不怎么老实的攀爬上秦九月纤细的腰肢。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揉捏着,“那夫人觉得,威宁侯如何?”
秦九月噗嗤一声笑了。
笑完之后。
竖起了大拇指,“极好!”
威宁侯足够有重量,还是已经死去的人,两两死去,死无对证。
岂不是极好?
说完了正事。
夫妻俩聊起了闲话,“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我现在才真正理解,你以后在朝堂上一定要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之处,这颗脑袋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谨言嗯了一声,缠缠绵绵,“我自然知晓。”
夫妻俩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
秦九月叹了口气,“随着皇后娘娘的去世,你说,以后的格局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江谨言蹭了蹭秦九月的后脖颈,随口说道,“管他怎么变,只要我心不变就是了。”
秦九月觉得后脖颈有些发痒。
笑着推了推江谨言的额头,“别闹了,我去看看娘她们服下药丸子,现在怎么样了。”
江谨言拉着秦九月起身,“我同你一起。”
江谨言伸长胳膊。
从床边的衣架上拿起一件外衣,披在了秦九月的身上,“走吧。”
夫妻俩迎着将要摇摇欲坠升起的太阳霞光走去。
——
皇宫
坤宁宫
沈云岚一直陪着睿王跪在皇后娘娘的遗体旁边。
一夜无眠。
天色逐渐亮起来。
沈云岚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着疲惫,黑白分明的眼球里面布满了红色血丝,沈云岚轻轻的拉了拉睿王的衣摆,“王爷。”
睿王如梦方醒。
扭过头。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