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走到门口,用木墩子将门结结实实的顶上。
还确认了一下不会有人冲进来,这才放心的走到炕前。
“娘子……”
拉起秦九月的手。
用力一拽。
秦九月原本坐在炕上被迫跪坐起来。
江谨言微微俯身。
秦九月被迫后仰,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柔软度向后倒去。
两
人面面相贴。
鼻尖触碰着鼻尖。
眼睫毛都在打架似的。
秦九月看着上方的男人,只觉得那淡淡的酒精气味也让自己微醺了。
自己都能感觉到如今的自己脸色多么绯红,脸多么烫。
她轻轻眨了眨眼睛。
翩跹的羽翼,就好像蝴蝶振翅飞翔的翅膀,下方,是两汪波光粼粼的清湖,泛着莹莹的水光,妩媚又动人。
她目光向周围翩跹的时候,又带着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憨态。
江谨言忽然笑了。
胸膛震动。
两人本来是贴在一起的。
那震动感自然也传到了秦九月的身上。
秦九月羞恼地瞪了男人一眼。
一向不甘落于下风。
秦九月主动的抬起胳膊。
紧紧的环住了江谨言的脖颈。
两只腿也自然而然的环上来,眼睛水汪汪,声音娇媚媚,“相公,春宵一刻值……”
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阻截在了嫣红的唇齿之间。
江谨言腾出一只手,将床帷帘子一扯,红纱落下。
薄透的红纱下。
是纠缠在一起的,此起彼伏的身影。
阴阳相合,榫卯契合。
——
事实证明。
平日里。
宋秀莲总觉得秦九月是纵着江谨言的。
可是秦九月此时此
刻才发现,平日里的江谨言,完全是拘着的。
今天的江谨言,体力旺盛到她后面根本招架不住。
——
后半夜。
即将凌晨。
秦九月终于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可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的脖颈中,似乎有细细密密的针扎感。
她疲惫的睁开眼睛。
就看到了一个脑袋。
秦九月眼皮红肿,想必是无意识的流了太多的生理盐水。
“既然娘子不想睡,那边不睡了。”
“……”
远处,谁家的公鸡打了鸣儿,那声儿高昂嚣张,江谨言才心满意足地搂着秦九月睡下。
天色大亮。
秦九月踹了江谨言一下,“你先起来收拾一下再睡。”
万一等下有人进来……
秦九月可不想丢那个人。
江谨言一点都不困。
甚至还觉得自己如今依旧是满身的气力,若不是娘子现在浑身瘫软到无能为力,他还行的。
听到秦九月的交代。
立刻起床。
心安理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去收拾昨天晚上的烂摊子。
包括阳台,桌子,梳妆台……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包括铜镜都被扫到了地上。
江谨言蹲下来。
捡起铜镜。
扫了一眼,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