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夫妻俩再次当了证人,回了客栈。
不久,夫妻俩直接被请到了内衙。
夫妻俩到的时候,县太爷正在和师爷说话,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方砚台和一方墨。
虽然秦九月不懂这些东西,但是看起来遍很贵的样子。
“二位快坐。”
秦九月拉着江谨言坐下来。
县太爷看向秦九月,隐隐约约有些期盼,“听说二位又亲眼目睹了本县的另外一起人命案?”
秦九月嗯了一声,“看到了,吓死人了。”
县太爷问道,“江夫人,还请你先听一下本官接下来的叙述,死者卫芝娘是一个守寡三年的寡妇,十九岁,长相清丽可人,性格温柔贤淑,在街坊邻里之间的口碑都不错,十六岁成亲,成亲后不久,相公就因病逝世,卫氏安安分分守寡三年。
今年年初,卫氏婆家对面搬来了一家人,一家三口,一个年轻的父亲带着一对双胞女儿,几年前母亲生产的时候去世了,两个年轻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偶尔碰倒了几面,同样寂寞的两人可能就对对方产生了情愫。
而值得一提的是,县里有个员外,员外家的儿子花天酒地,姬妾无数,似乎也看上了卫芝娘,因为
不止一个人见过他光天化日下,带着家丁们在大街上拦住卫芝娘,并企图动手动脚。
而就在一个半月之前,婆家对面的年轻父亲找了县里的姓柳的媒婆去说媒,然而到了第二天,员外家的儿子也花重金找了另一个媒婆上门说媒,卫芝娘的公婆都没同意。
就在今日上午,也就是你们所目睹的,卫芝娘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当场离世,但是经过仵作检验,卫芝娘却已有身孕,本官已经传唤了卫芝娘的公婆,对面的年轻父亲,以及员外家的儿子,还有附近的几处街坊邻居,他们的证词纷纷可以洗脱是孩子父亲的嫌疑且滴水不漏。”
按理说秦九月只是一个目击证人,她只是看到了死者落下来的一幕而已,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其实与她无关。
但是现在县太爷专门把她请到内宅里,并且将这个案子说得如此详细,即使秦九月不想明白也该明白了。
她直言不讳的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想听一听我的看法?”
县太爷和师爷对视一眼。
笑着捋了捋胡子。
轻轻的点点头,“本官就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旁边一直不声不响的江谨言忽然说道,“谨言很聪明的!”
县太爷呵呵一笑。
哄孩子似的哄了一句,“对对对,我知道你聪明,自己玩哈。”
目光又落在了秦九月的脸上。
秦九月默了默。
这件事情要是放在未来,那还不简单!
直接羊水穿刺做一个亲子鉴定,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
快准狠!
还没有差错。
秦九月手指动了动,“大人,我们再耽搁下去,今日可就回不了家了。”
县太爷忙说,“本官派县衙的马车送你们连夜赶路。”
秦九月笑了笑,“成!”
她和县太爷说道,“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说过滴血验亲?”
县太爷和师爷对视一眼。
老师爷摇头晃脑的说道,“不可,不可,绝对不可,仵作老弟说了滴血验亲不可作为判案的证据,结果不可靠。”
秦九月点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我的意思是,不是将滴血验亲的结果作为判案的依据,而是——将滴血验亲的过程作为判案的手段。”
县太爷连忙说,“江夫人能不能细细说来?”
秦九月砸吧砸吧嘴。
县太爷立刻叫来下人,“快快给江夫人看茶,你们是做什么吃的?看到客
人在还不立刻准备茶水!”
下人诚惶诚恐的去泡茶。
茶水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