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书法大家临摹了一辈子。
对于篆隶,杜守义以前并不重视,但最近他渐渐体会到‘书画同源’或者叫‘同核’的问题了。中国字写到后来是‘画’出来的。而字的结构、笔法不是无源之水,必须要向老祖宗讨教一番。
在二十一世纪有两种对立观点。一种认为书法是‘艺术’。持这类观点的以学院派教授为主,他们的作品个人风格特征十分明显,不用看字,看整体就知道谁写的;
另一种观点认为书法只是‘书’,不是‘艺术’。持这类观点的由书协主席领衔,她的作品乍一看字很漂亮,但未必能马上叫出书者姓名。
艺术之辩杜守义没资格掺和,但他知道自己属于后一派,而且永远是这一派。以书为本,不惹风尘。所以当看着眼前满满两箱,一百多本拓本时,真是有些喜出望外了。
“买贵了点,那老头猴精。”熊明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样子,点了根烟道。
杜守义看着书贴,头也没抬道:“无所谓。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这东西才是无价之宝。”
熊明笑了,“真该让你去见见那老头,说不定他一高兴,这两箱子东西就送你了。”
“别想得太美。说不定我一高兴,咱再多花一倍的钱。”
“哈哈哈。咳咳咳...”熊明一个不小心,被一口烟呛到了...
熊明知道了,娄小娥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她来蹭饭时,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杜守义,听说你得了不少好东西?有没有新灵感?”
杜守义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娄小娥这般‘无良’催逼,他确实想不起那么多尘封已久的老歌。
“吃完饭,我给你们讲一个《洛阳加蓝记》里的故事。”
“果然有新歌!先讲故事,不然再好的东西也没心思吃了。”
杜守义看了看一旁的小北,只见她也期待的点了点头。
“好吧,故事很短,出自北魏杨衒之的《洛阳加蓝记》...”
说着杜守义坐到钢琴边,把《烟花易冷》抄了出来。昨晚他研究了一晚篆隶,在那批拓本里他看到了‘加蓝’二字,生生把这首歌给勾出来了。
也许这首歌击中了娄小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吃饭的时候,她还捧着词曲谱仔细的看着,不忍释手。
不过她忽然发现了点异样,歌曲的右上角上写着,词:Tony,曲:Tony。
“Tony是谁?”她问道。
“我的笔名...哈哈。”
说起这个,杜守义都忍不住笑了。
今天签到,系统奖励了他十把‘鸡’牌美发剪刀。牛角梳、猴皮筋、美发剪,再配上他这个‘Tony老师’,完美。
《烟花易冷》既已出世,那它的姐妹歌曲《醉赤壁》也随之而来。吃完饭,杜守义又重新坐回钢琴边。
“...
确认过眼神
我遇上对的人
...”
“两首歌算一套吧,一个前世,一个今生。”唱完他解释道。
“你不会在讲自己的故事吧?你可不要吓我。”
娄小娥忽然觉得杜守义可能真是个千年老妖怪,他身上有些东西太难解释了。
杜守义白了她一眼,道:“是啊,他们迁坟时把我忘了,我就自己个儿找来了。”
说完他两臂前伸,僵尸跳着在屋里转了一圈...
杜守义是不是妖怪没人知道,但从今天开始,乐坛有了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Tony老师’。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个神秘的‘Tony老师’让一代代的音乐创作人仰望并且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