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喝彩。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爱显摆。”杜守义对身后的聋奶奶笑道。
“这就是侦察兵的能耐吧?这么厉害?”
“对,建国现在上二楼不用走楼梯,搭个窗台就能进屋。我不求刘光福练成那样,有他一半能耐这小子就出息了。”说到这儿杜守义自己先笑了,道:“怎么又扯到他了?这个扫兴玩意儿。”
聋奶奶也笑了,道:“跟你说了别操那么多心,孩子摔摔打打自己就长大了。你那时候不也没人管着?我看长得比谁都好。”
“也有人管,我和柱子都是学着一大爷样子长起来的。这叫言传身教,比打一顿或者说一通大道理还有效果。特别是柱子...”
就在祖孙两个聊起傻柱的时候,傻柱正一肚子心思的烧着喜宴。
今天一大清早,秦淮茹告诉了他个喜讯:她可能又怀上了。高兴劲过去以后,何雨柱想起了医生的话:要等子宫完全恢复,最好修养个半年...
何雨柱今天做了他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他决定过些日子再和大伙儿说。对于自己的‘没能忍住’,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了...
五天以后,秦淮茹又一次流产了,妊娠期定格在了第三十七天。更不幸的是,这次流产伤了根本,她这辈子可能再也怀不上了。
十月七号礼拜一。
杜守义一到单位,先分别去给秦淮茹和何雨柱请了假。秦淮茹昨天下午出的事,当他和龚小北从徐伯伯家回来时,一切都太迟了。
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杜守义是有些埋怨何雨柱的。他能感知生物电场,懂得妇科针灸,如果早些把实情告诉他......
不过昨晚平静下来后他想明白了:这就是命,谁也无法挣脱的命。
前世何雨柱和秦淮茹磕磕绊绊一生,最后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这辈子......
一大爷曾经说过:夫妻是缘,儿女是命。
‘缘’还能自己活泛一下,比如结不结,离不离有时都在一念之间。而‘命’就半点没法强求了。
当杜守义在科里交完假条,回到小料房时,查四喜已经到了,正在那儿抹桌子扫地呢。这小姑娘虽然长的不好看,但人很勤快,白三儿和她一比就是个‘蛆’。
“师傅,您来了,水马上就开。”
“谢了。忙完了先歇一会。等白三儿来了我们碰个头再说。”
“知道了。”
杜守义现在收了查四喜做徒弟,就像当年丁师傅和他的关系一样。
机修车间没人愿意收女徒弟,所以她进厂到现在也没个正经师傅。这也是杜守义一提换人,老周就想到了她的原因。
观察了几天后杜守义觉得这女孩不错,就把她收下了。他杂事太多,白三儿又不是个靠谱的,‘家’里确实需要这么个细心的人镇着。
水开了,查四喜过来沏茶,她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傅,车间门口那棵树上的洞,真是您当年一指头戳出来的?”
要在平时杜守义说不定会解释一下,不过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嗯。”了一声后就看起了报纸,没多说什么。查四喜瞧见苗头不对,也不敢多话了。
过了一会儿,白三儿来上班了,手里还提熘着烧饼。
杜守义见了眉头一皱,问道:“你们不是搬丈母娘家去了?怎么没吃早点?”
“嗨,小翠觉得还是我们自己小窝住得自在,昨天我们又搬回去了。”
杜守义猜测这多半是他在作妖。这家伙大男子主义严重,住丈母娘家总觉得像是入了赘,没有面子。
看了他一会儿,杜守义缓缓说道:“秦淮茹昨天流产了,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