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米克寄生菌702天后,一场狂风暴雨突然袭来,并持续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一周过后,天气竟变得清凉起来。
大风吹散了浓雾,吹散了弥漫在城市中许久的腥臭,甚至吹走了高温炎热。忽而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那自由欢快的日子。人们纷纷把头探出窗外,像是春天里刚刚冒头的草芽,错愕中又带着几分欣喜。
更可庆的是,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新增病例。这种情况持续了快五个月,人们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冲出去欲望,在几轮网络抗议后,终于迎来了解除封控的消息。
那一夜,升腾而起的欢乐和喧哗,让原本尘封已久的地球变得生机勃勃。人们冲出房间重新聚集到一起,越来越起劲儿越来越持久的呐喊声,像麦浪一样一层一层地拍打着屋顶和高楼。黑暗中成串的灯光照亮了街道上满载幸福的脸庞,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过去两年多的阴霾,亲朋的离世和那暗无天日的等待。
现在的他们不分彼此,不问相识。他们手拉手,面贴面地在这已经微凉的秋夜里放声高歌。黑暗的天空上升起了官方燃放的欢庆烟花,仿佛每座城市都在跟着人们发出低沉的欢呼!天空中盛开的烟花就像是人们欢乐的脸颊一样绚丽而舒展。
砰砰砰---
“夏朗!快开门!”
陆川用力地踢了踢门。吱扭一声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夏朗的弟弟卓一阳,他身穿一件白色t恤,一条修身长裤,额间的头发向两边微微张扬。他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仿佛总是装着星辰大海闪闪发光。他的笑正如它的年纪一般朝气蓬勃,如沐春光。
“川哥!你可算来了。这里装的什么呀?”卓一阳接过陆川手里的恒温桶,好奇地想要打开一看究竟。陆川确一把按住盖子,一个反手把恒温桶抢了回来。
“秘密!一会儿再看。”说着他便把恒温桶放到了门厅的角落里,向里走去。夏朗系着一个印花围裙在厨房里忙着。陆川先是探头进去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你妹不在呀?”
“嗯,和我妈去研究所拿东西去了。”
“你爸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呀!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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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了。哎,你可别在小河面前提这事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你妹,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那生气起来怎么就那么吓人呢!”陆川吊儿郎当地说着向阳台走去,这里在夺目阳光的照射下,让人感觉暖洋洋的。阳台上盆景里的植被高高低低摆放得很是雅致,小树上已经泛黄的叶片上出现了斑驳的纹路,看上去焦脆而锋利。陆川伸手拽住搭在他头顶的树枝晃来晃去,
“大壮哥.......”卓一阳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陆川的身后,一字一句地一句地在他耳旁哈着气说。陆川被吓得一个激灵,原本拽着树枝的手猛地一抖,将树叶哗啦啦抖了一地。陆川一个翻身用手臂勒住了卓一阳的脖子。
“臭小子,你搁我这扮鬼呢?还敢叫我小名,那是你叫的吗?”说着又用力地紧了紧手臂,卓一阳被勒的涨红了脸,但也没有挣脱反抗的意思只是呵呵地笑着。
“你俩别闹了!”夏朗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他鬓角的头发被修剪得干净利索,额前的碎发很自然地垂下。
他英俊的相貌源自于他的父亲夏远初。银框眼镜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就如雕刻出来的一样。与陆川同龄的他却有着不一般的稳重,他总是在亲人朋友间扮演着照顾人的角色,大家对他都极具信赖。陆川松开手臂向夏朗走去,卓一阳则是一个甩身坐在了沙发上。
“别人可都说我姐温柔、安静,像只小绵羊偏你怕她。真不知道你怕她什么?”陆川抬起胳膊抡着拳头佯装着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