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芝抬眸看了眼,太阳下黑的发亮的豪车,哦了一声。
她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把擦过嘴的湿巾,扔进了干垃圾桶。
干垃圾再湿它也是干垃圾!
正如冤种再帅他也是冤种啊!
栗芝拍了拍手,转身跟在精英男身后。
围观的郊区大爷大妈对栗芝指指点点。
看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穿着艳黄色皮卡丘毛绒睡衣的土潮小老妹,上了一辆代表堕落的高级豪车。
“碰!”车门关上的瞬间,鼻端萦绕一股似曾相识的冷松木香。
栗芝陷入豪车柔软的坐垫里,缓缓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男人一身D家高定西装,从袖口到衣领都扣的严严实实,挡的一丝不露。
男人一丝不苟的黑发,用发胶优雅的固定,透着一股上位者的禁欲与骄矜。
他墨黑冷冽的浓黑眉眼,在冷白皮的映衬下,更显气场。
他狭长的凤眸微扬,墨黑的瞳仁闪烁冷寒星芒。
他转头看向栗芝,右眼的一点小红痣,打破了整个面部的冷感,显出一抹勾魂摄魄的欲。
“你就是栗芝?那天晚上那个女人?”
栗芝心里一惊,却慢半拍的哦了一声,掀了掀眼皮,懒懒道,“怎么是你吖?”
男人冷着冰块脸,眉眼间酝酿着薄怒,“原来你对自己做过的恶,还没忘?”
栗芝垂眸哦了一声,手指玩弄头顶的皮卡丘耳朵。
“挺刺激的,我也是第一次那么做,没那么快忘记……”
靳景森呼吸一窒,看着栗芝那副懒散无所谓的样子,想起那天晚上这个女人丧心病狂的行为。
后半段这女人嫌弃他吵,还用黑色蕾丝的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靳景森额角青筋隐隐暴起。
他突然想起这女人,居然这么痛快就跟苏助理坐进车里,连一丝抗拒都没有?
简直是毫无道德感和警戒心,实在是无可救药!
“你这女人,是不是只要是个男的叫你走,你就会跟着走,要是被人害了怎么办,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栗芝懒懒的挑眉,暼了靳景森一眼,“那你会害我吗?”
靳景森怔了一下,半晌后,冷着脸咬牙,“不会。”
栗芝扯唇笑了,轻轻吹了吹指甲上的微尘。
“那不就好了么?再说哭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吖……”
“你这个女人……”靳景森压下了直冲天灵盖的高血压。
想起那天夜里,后来的后来,他确实哭了……
因为老板和栗小姐对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坐在前排的秘书老苏,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尴尬的氛围在逼仄的空间缓慢流动。
靳景森冷着脸,嗓音冷冽如冰,“你的直播我看了,孩子是我的。”
这冰块脸的冤种居然用的肯定语气?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自信吗?
栗芝玩弄皮卡丘耳朵的手指一顿。
心里的弹幕疯狂滚动。
【所以这个冰块脸的冤种,是来砸钱让我流掉孩子的?】
【流掉是不可能流掉的?因为很疼!而且我喜欢养崽!】
【但是我想要他的钱?怎么办?】
【我想想嗷,一般这种剧情就是我逃,他追,我插翅难逃。】
【所以要吭冤种的钱,就必须反套路,刷新无耻的下限,惹来他的反感!】
【太过干脆的拒绝,说不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被他认为我清丽脱俗视金钱如粪土?然后被逼婚,被囚禁,被视为掌中之物?】
栗芝懒洋洋的玩弄皮卡丘耳朵,内心的弹幕快到飞起,嘴巴却懒得说一句。
靳景森听到一个小女人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狂轰滥炸。
他表情阴郁的拉扯领带,头皮发麻,嗓子发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