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月,你身负血疾……是真的吗?”亓渊有些诧异的望着冰月。
冰月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真的咯!”哽咽着。
冰月激动地拽着亓渊的袖口:“你有没有对小晚说过?”
“没有!我亓渊还没有确定的事,绝不会造谣!”他抬起头仰望天空。
冰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进入了你的梦中,看到的!”他望着冰月,“血疾……你…你怎么会……有的?”
“那还得从家父家母他们那一辈说起!”苦涩的一笑,“众人只知家父乃是圣月界先任敛月梦主上官云淮,却不知家母是谁!”
亓渊凑到冰月面前,疑惑不解:“那…敢问令堂是……”
他目视前方,眼含泪花:“家母…家母乃是桑陵族长滟如……”
亓渊百思不解:“桑陵?桑陵是何去处,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在阴山背后!”
“阴山,阴山背后?那可是很偏僻的一座树林,都已荒废了一千多年了!”
“不错!家母本是一颗羊奶果,生长在阴山背后,历经五百年才修成人形,守护桑陵!”
“羊奶果?那不就是一生下来就被巫女下了血禁的那位女子吗?”
冰月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是你母亲?那…你父母是怎么相遇的?一个坐拥天下,一个地位卑微!怎么说也打不到一块儿去!”亓渊更加疑惑了,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冰月。
冰月伸手扣在亓渊头上,含泪苦笑:“家父家母的初遇是一段唯美佳话。那是两千三百年前,阴山附近出现了许多山精野怪。那时先父才一千岁,刚成人,但作为四界之一圣月界敛月梦主的他,要去阴山除妖。除去那些山精野怪之后,他巧遇刚修炼成人的家母……”
在偏僻的阴山背后,有一片桑树林,这里的桑树连绵不断、郁郁葱葱……
其间,有一株羊奶果树挨着一棵桑树。它的果实一颗接着一颗、连绵不断,果实中有一颗散发着一道鲜红之光,十分惊艳!
此时,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身披一件素色斗篷,斗篷遮着眉额,斗篷随风飘扬,有一层雪白面纱遮住了下半脸,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炯炯有神。右手执着一把白绳缠绕着的血红手杖。
看她邪魅一笑,左手伸出,食指伸出,指向那道鲜红之光,在胸前打转了三圈,一束血红光束随着她的食指尖儿游动,她将左手食指指向那道鲜红之光,那束血红光束刺进那颗散发出鲜红之光的羊奶果里……
羊奶果散发出的那道鲜红之光逐渐蔓延、蔓延,那道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刺眼……
一位身穿鲜红衣衫的女子在那道光中闪现,笔直的站在她面前。
那位红衣女子四下打量着她,满脸疑惑:“你是谁?你为何杵着拐杖,你是…老人吗?”
那位白衣女子叶眉紧皱:“我不是老人,我是巫女!”杵了杵拐杖,“这也不是拐杖,这是玄杖!”
她无辜的眼神:“污女?被污水污染的女子?看起来不像啊,你身上白白净净的,咋像呢!”
“我乃巫咸之女——”她急得直杵杖。
“巫咸是个什么玩意儿?”
“巫咸不是玩意儿,他是我父亲,凡间人士!”
她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哦!”
巫女杵了一下玄杖:“说,你是何方妖精?”
她嫣然一笑:“我是这桑陵的族长滟如,是一颗羊奶果历经五百年,今日才修成人形!”
巫女眉眼紧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前几日我奉我父亲之命,来寻找一颗羊奶果精,看来就是你了!”
“应该是吧,你找我干什么?”滟如微微一笑。
“找你干什么?因为你是妖精,留着迟早祸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