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从裴义涛的经历中体现的,也就是“千里马好找,伯乐难寻。”
裴义涛就像是一匹瘦骨嶙峋的马,经过荣志勇这个伯乐的精心饲养和合理的驯服,成了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真正的千里马。如果没有荣志勇,裴义涛空有一身本领,只会“祗辱于奴隶人之手”,其下场就是“骈死于槽枥之间”。裴义涛对荣志勇感恩戴德也就不奇怪了。
“影子部队”的三连分散渗透进中国境内之后,在睡牛溪旁的一个山洞中集结了。睡牛溪是睡牛沟下的一条小溪,枯水期时溪面最窄处宽不足三米。睡牛沟因睡牛溪而得名,就是“利剑”分队刚来南疆时,为驰援望郎山监听站基地,凌空飞渡的山涧。
“影子部队”的三连在睡牛溪旁潜伏了一个白天,黄昏时分,裴义涛命令部队向睡牛岭上运动。睡牛岭虽然叫岭,实质上就是一座馒头形的圆山。睡牛岭四面坡度较大,尤其是西北方向,也就是“利剑”分队凌空飞渡的地方,很多地方的坡度都达到了九十度。只有朝向望郎山的一面坡度稍小,但是也有四十五度左右。
爬这种坡度的山,对于一般人来说,自然是望而却步。可是对于“影子部队”的官兵来说,则是家常便饭了,小菜儿一碟。“影子部队”三连的副连长阮伟武上尉爬上了睡牛岭之后,也是出了一身的大汗。他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哈哧”、“哈哧”的喘着粗气。忽然,阮伟武上尉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他知道是连长裴义涛上来了,赶紧站起身,迎上几步,压低了嗓子打了声招呼:“义涛上尉……”
这个人影正是裴义涛上尉。他扶着一棵树“哈哧”、“哈哧”像狗一样喘息了半晌,这才回答道:“哦……是伟武上尉呀!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阮伟武上尉皱着眉头说道:“就是因为什么情况也没有,太顺利了,我这才犯嘀咕。……”
裴义涛上尉侧耳倾听了一下望郎山方向传来的喧嚣的音乐声,说道:“看看去!……”
阮伟武上尉随着裴义涛上尉来到了山顶,爬上了“笑面虎”曾经站在上面观察望郎山战况的那块巨大的石头,二人举起望远镜向望郎山方向望去。只见望郎山监听站基地的操场上通亮一片,熊熊燃烧的篝火四周,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正在翩翩起舞的人群。
阮伟武上尉放下望远镜,笑嘻嘻的对裴义涛上尉说道:“义涛上尉,中国反动派正在狂欢呢,戒备松懈。咱们这个时候要是杀进去,那可就是典型的屠杀呀!……”
裴义涛上尉也放下望远镜,双眼无神的望着望郎山监听站基地的操场说道:“是呀!可是上级命令咱们必须放过中国反动派的联合慰问团,说是考虑到联合慰问团中不只是有中国反动派的大干部,还有很多老百姓,所以不能打。不能引起国际舆论的非议!……”
阮伟武笑了,说道:“这不是妇人之仁吗!咱们又不是第一次杀他们的老百姓……”
裴义涛患得患失的想起了黎英贤和荣志勇许愿打胜这一仗之后,晋升他为大尉的话。虽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裴义涛深知胜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战机稍纵即逝。但是他不愿图一时的痛快,违抗上级的命令,毁了自己的前程。裴义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唉……上级自有上级的考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嘛。不是咱们这个层次的人所能知道的,咱们执行命令就是了。……”
阮伟武嘴中嘀咕了一句:“他妈的!刚才上山的时候,我这右眼皮就直跳!唉……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不会是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吧。……”
裴义涛沉吟了许久,这才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犹豫了!命令炮排架炮,标定诸元!命令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