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航,航道不再维护,可以说是真不管了。 韩向柠能理解他的心情,无奈地说:“连航标都要撤掉,是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北支一样是长江,并且直接关系着陵海东部和东启的水上运输。陵海和东启的市领导都争取过,但没用。 航道局那边说要把宝贵的经费用在刀刃上,现在只能维护主副航道,实在顾不上北支航道。而且北支航道泥沙淤积的太厉害,就算有经费也疏浚不过来。” 百年白龙港,就这么要成为历史。 韩渝心里不是滋味儿,不由想起高校长等白龙港的老前辈说过的白龙港历史。 相对于浩瀚的历史长河,它是短暂的,但它孕育的生命宽度却是无垠的。岁月悠悠,星移斗转,白龙港目睹了故乡的变迁,也见证了中国近代陵海儿女在这片土地上英勇奋斗的光辉业绩。 “停航那一天,我再忙也要抽时间回去。”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想坐最后一班船。” “行,正好去东海看看姐姐姐夫。” 韩向柠在白龙港一样有着很多美好的回忆,情不自禁挽住韩渝的胳膊。 韩渝沉默了片刻,五味杂陈地说:“我以前一直以为白龙港有一百年历史,后来听葛叔和高校长说,才知道白龙港有两百多年历史。” “是吗?” “真的,这都是有记载的。不但有航运史,也有近代革命史。” 韩向柠真不知道这些,依偎在他怀里,回想着两个人在白龙港工作生活的种种,低声问:“葛叔和高校长怎么说的? 韩渝搂着她肩膀,如数家珍地说:“早在嘉庆十一年,也就是1806年,白龙港就是陵海境内的长江第一渡;1888年,清末状元张先生依托大生第四纺织厂,筹资建大码头、购置轮船与东海通航,到十六铺航程103公里。” 韩向柠好奇地问:“革命史呢?” “1926年春天,一位名叫张冠今的共产党员,奉上级指示,去陵海创建党组织。春寒料峭,他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袍,从十六铺上船,披着暮色在白龙港上岸乘车,在一个叫三条桥的地方下车,住进小镇附近的一所小学。 他在那里以教书作掩护,宣传党的主张,发展党的组织,从事革命活动。一年后,他任书记的陵海第一个党支部在三条桥成立,革命的烈火从那开始在陵海大地熊熊燃烧。” “还有吗?” “有,1932年春天,陵海地区对敌斗争形势非常严峻,一个躲避敌人追捕 ()?() 的爱国文学青年,背着一个装有几件换洗衣裳的布包,混在杂乱的人流中,从白龙港码头匆匆上船。他就是后来的左联执委、我们中国早期电影评论家王尘无同志。后来牺牲了,解放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19497 ?本作者卓牧闲提醒您最全的《滨江警事》尽在[+],[()]?『来[+]++』()?() 它关闭灯光,与渡江战役后长江干线第一艘复航的客货班轮‘江陵解放号’并行来掩护。轮机熄火静默,借助退潮顺水漂航,悄无声息躲过江阴要塞。 为避开封锁崇明岛南侧长江主航道的解放军炮兵,借着台风引发的高潮位,选择走军舰正常情况下无法通航的北支航道逃入东海。” 韩向柠惊问道:“英国的那条军舰是从北支航道逃走的?” “英国军舰能从北支航道逃走,外国的船乃至军舰一样有可能从北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