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熬过今年,明日浙江将重新恢复往日的繁华,到时候加官晋爵,拜入内阁都是水到渠成之事。
赵吉真高兴之余又交代了两句,而后放来福离开。
来福回到织造局驿馆后,立刻发出密信,一封向北去往山西道,一封向南去往江西道。
…………
黄昏,台州府,临海阁。
刘骜宴请台州商会会长李景隆。
“李员外别来无恙。”刘骜拱手道。
酒菜尚未备齐,两人寒暄一二。
李景隆猜到刘骜会来找他对峙,只是没想到竟约他在临海阁叙话。
“有劳刘大人挂心,除了忧心城外饥荒外,一切如常。”李景隆说话滴水不漏。
刘骜暗叹一声老狐狸,而后端起茶水抿了口,慢慢说道,“巡抚大人派发的五艘粮船被大火焚毁,不知李员外可收到消息。”
李景隆放下茶杯,长叹一声,“李某晌午收到消息,何处贼人如此可恶,竟敢在台州城外作祟。”
“李某发动亲族打探消息,只可惜李某人微言轻,见识浅薄,未曾得到有用的内容。”
李景隆捶胸顿足,表情痛苦,仿佛被烧毁的不是官家粮食,而是自己家的。
“有劳李员外费心。”刘骜敷衍了句,而后望了望窗外。
李景隆见刘骜对外张望,“刘大人还约了其他人?”
“从长安调任而来的朱大人,他未为官前乃是酒楼商贾,早就想见一见咱们台州的财神爷,所以今日本官也约了他前来。”刘骜解释道。
李景隆连连摆手,“财神爷这称谓可不敢当。”
浙江前任首富,浙江财神爷万三石几个月前刚被抄家,因而没有人愿意当这个财神爷。
“不知朱大人有何嗜好?勾栏听曲?还是醉酒吟诗?抑或者喜爱古玩字画?”李景隆随口问道。
想要在浙江官场混迹,最起码要有才名,毕竟江南水乡人杰地灵,才俊不胜其数。
不会即兴作诗,之乎者也,都不配在浙江官场混。
“勾栏听曲?似乎没听说过朱大人有此爱好,但醉酒吟诗倒是朱大人的拿手好戏。”
“古玩嘛,朱大人似乎未曾涉猎,但字,却是当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