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罪证,不怕柳潜龙与惠三省不让出工部侍郎的位子。
林灵素抓着白纸面色铁青,她自记事起便被灌输勤政爱民的思想,满朝大臣满口便是以社稷为重。
但现在……这就是以社稷为重?贪墨横行,鱼肉百姓。
这还只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又藏着多少?
林灵素抓着证词,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厌晃了晃她的肩膀,“林兄,朝堂之事本就蝇营狗苟,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你我便共同开创一片朗朗乾坤!”
林灵素仍未缓过神儿来,朱厌又说道,“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林兄大可不必如此,接下来的路再难,我与你同行!”
朱厌说罢抓起林灵素的手臂,后者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只是退之兄,你能放开我吗?男女授受不亲。
“只是这条路……也罢,既有退之兄与我同行,再难我也会走下去。”林灵素抽回手臂,面色有了几分缓和。
朱厌松了口气,林灵素若不能坚定信心,神隐皇帝归天后难道要扶老宁王上位?
还好他缓过劲儿来,不然真要扶老宁王上位,那可就麻烦咯。
老宁王可不是提线木偶,更没有匡扶社稷的情怀,他若登临大宝,不出两年又会是一个只知盘剥百姓的昏君。
“林兄心里明白就好,你我行的乃是逆天之举,成了,天下万民安康,败了,左右不过你我身死。”朱厌言辞恳切,林灵素大为触动。
两人从日出之时,商谈到晌午,来福端上四个小菜,朱厌陪着林灵素小酌两杯。
半个时辰后林灵素不胜酒力,被傲雪搀扶上马车离开四海酒楼。
“怎么感觉林公子神情有些恍惚?”来福问道。
“天下的担子……太重了,跟我来,我有东西交给你。”朱厌转身回房。
来福挠了挠头,却没问什么。
“这方玉牌你收下,从今日起你便是月隐楼楼主。”朱厌将月牙玉牌递给来福。
来福愣了一下,东家这是要闹哪一出?
“东家,您什么意思?”来福诧异道。
“月牙玉牌乃是月隐楼楼主信物,持玉牌者便是月隐楼楼主,从今以后你便是月隐楼楼主,还有什么不明白吗?”朱厌问道。
额……这……
“您没开玩笑吧?”来福仍不敢相信神秘莫测的月隐楼竟和自己扯上了干系,而且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东家亲口告知。
“我们要做的事你应该能猜到一些。”朱厌将月牙玉牌放在桌上,而后从书架上抽出一封密信。
来福思忖片刻说道,“我记得东家一直来的理想便是当‘咸鱼’,虽然我还是不知道‘咸鱼’是何意。”
“但自从遇上林公子后,东家的想法就变了,想着匡扶天下,重振山河,我来福这条命都是东家给的,您说往东,我绝不向西。”来福胸脯拍得通通响。
“你说的都对,重整山河需要力量,不单单是武力,还有智谋以及各种信息,重整月隐楼便是其中一环。”朱厌解释道。
来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拿起密信和月牙玉牌,“东家你说那么多我也不懂,但大概意思我明白些,让我操控月隐楼为您打探消息,是这个意思吧?”
“还不算笨,有什么不懂得看完问我。”朱厌笑了。
原本他想让侯勇操控月隐楼,但又考虑到侯勇日后还要领兵作战,于是只好作罢。
“对了东家,这事儿能拉鹿山兄弟进来吗?”来福问道。
朱厌不假思索道,“你是楼主,你说了算。”
来福得了新奇玩意儿兴冲冲地离开,他前脚刚走,锦衣卫指挥使汪直穿着便服就找上了朱厌。
“汪直见过朱公子。”汪直曲身行礼,十分客气。
“事情有结果了?”朱厌问道。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