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心中暗自感叹自己英明,这一路上都让她穿着男装,不然还不知要招来多少垂涎的目光。
“朱医者,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你穿上这医女装,还真像个女人!”驹九的话一出口,就感觉将朱影给惹火了。
他本是好意夸赞,但无奈嘴笨,一开口就要挑起骂战。
“像?”朱影瞥了驹九一眼,刚要发火又忍下了,叹气向袁庆问道,“狐七呢?”
“狐七他……出去查探情况去了。”袁庆说完又冲楚莫眨眨眼,“大人,朱老爷对聘礼可还满意?”
狐七在外面野惯了,是不可能在客栈里老实呆着的,至于到底是不是出去查探情况,那就不好说,或许只是出去闲逛。
“找你们是有个案子,跟你们商量一下,”楚莫听他提起聘礼的事,就觉得头疼,面上一红斥道,“瞎扯什么……什么聘礼?”
早上跟朱老爹好说歹说,朱老爹才勉强收下了那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银票眼下还在楚莫的袖袋中。
可他也不好直接说朱老爹没有收,显得自己特没有面子,想着找个机会,寻个好的理由再将剩下的银票交给袁庆。
“是什么案子?”袁庆一听有案子,果然来了精神,双手捧着下巴,像个学童似的洗耳恭听。
朱影便将苏家二小姐中毒的事情讲了一遍,又将苏家其他三位小姐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番。
“照这么说,那最有可疑的就是那个大小姐苏超和三小姐苏逍啊!”袁庆端了杯茶喝了一口,又夹起桌案上的小菜放进嘴里。
“为何?”朱影好奇问道,“四小姐苏遥呢?”
“这第一,苏遥想出家,对家产没兴趣,跟苏思没什么竞争关系。第二,四小姐不是你闺中好友吗?那你应该了解她的为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奸邪之辈吧?”袁庆边说边吃,三下两下将一盘花生米吃完了。
“我与她……也有一年没见她了,而且,也就只是认识,谈不上是好友吧。”朱影连忙抢下另外两盘小菜,又招呼小二上了一碗粥,“这人的动机啊,也不一定是明面儿上的,或许有什么咱们看不到的呢?”
“你饿了?”楚莫见她护食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忙了一天了,就早上吃了一点儿饼,他还要跟我抢吃的!”朱影瞪了袁庆一眼,适逢小二端了粥上来,便急忙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这案子不关咱们的事啊!”驹九倒了杯茶,推到楚莫面前,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来没有人报官,二来,就算有人报官,这也是清池县令的份内事啊!”
楚莫来沧州是为了查楚亦的事,要是什么案子都管的话,那不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没完没了么?
“此事或许……与咱们在查的楚亦案也有些关系。”楚莫喝了口茶,顿了顿道,“这位二小姐,是吴相济的未婚妻。”
对面的二人沉默了片刻,驹九先开口问道,“吴相济?可是那吴义阳之子?”
楚莫轻轻颔首,又示意他们小点声,“此处是吴义阳的地盘,你们万事小心,切不可说错了话。”
几人思忖了须臾,朱影便将一碗粥拌着小菜喝了下去。
“昨日狐七出去打探了消息,说起这位吴公子,说他武艺超群,且是一表人才,在清池县威信颇高,大有胜过其父的趋势。”驹九向围栏下边儿望了一眼,正巧看见一个蝙蝠般的影子,无声地踏着木质楼梯上楼,“狐七回来了!”
狐七早就在下面看见了他们。他不管是去哪里,都是先摸情况再踩点,确定没有危险才现身,因此楚莫他们来了客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人!”狐七笑嘻嘻地行了个礼,便从旁边的桌子底下拖了张凳子过来,在驹九旁边坐下了。
“叫你们老实在客栈里呆着,干什么去了?”楚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推了一杯茶水过去。
“大人,属下呆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