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犯不着找别人帮忙。”
他说完就转头扎进了房间,留下朱影一脸茫然。
炭盆里一阵“哔啵”作响,火星“噌”一下蹿得老高。
她猛然反应过来,定是那天楚亦打开包袱看过了,然后又在字条上写了些什么,所以楚莫也知道了包袱中是何物。
那玄衣男子此时正在房中,对着一张字条上娟秀的小字发呆,自言自语道,“我竟是不如楚亦细心,她毕竟是个女子。”
第二天,朱影预料中的癸水果然来了,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提不起精神来,就连去花厅吃饭也懒得走动。
楚莫尴尬地不敢见她,一大早就带着袁庆和驹九去县衙找冯县令和刘仵作讨论案情,命鸿十负责给她送饭。
到了饭点,鸿十去了花厅,朱影闲来无事就趴在桌案上小睡。
微雨居的木门虚掩着,一阵冷风吹来,她忽觉肩上一热。
抬头看去,竟然是秦烈给她披上了一件大氅。
“二少爷?”她摸了摸那绒毛大氅,看见他站在厅中,不禁有些惊慌,连忙摸了摸头发,幸好发髻和纱帽都还在,应该不会被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吃饭。”
秦烈指了指桌案上的一个小食盒,又笨拙地帮她把饭菜都端了出来。
秦烈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宽袖锦袍,衬得他面容更加白净俊秀。
“原来你会说话?”朱影怔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圆凳示意他坐下。
秦烈点点头,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羞涩的浅笑。
这人看着天真无害,她很难将他与害玉雯的凶手联系起来,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朱影趁他不注意,将一小粒辨毒丸放进嘴里,这才小心尝了尝饭菜,发现都没有异样。
秦烈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依旧不言不语。
“秦烈,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吗?”朱影吃了一口饭,抬头问道。
烟灰色锦袍的男子点了点头,长眉紧蹙,似是很不愿意提及此事。
“你觉得……你父母的死是玉雯的鬼魂所为?”她说到玉雯两个字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情绪冲上面前那斯文公子的脸上。
秦烈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使劲摇了摇头,显出痛苦的神色。
“那是……河伯所为?”朱影又试探着问道。
秦烈愣怔了片刻,终于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