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早已朝着那人影的方向,飞身追出几丈远,几个巷口过后,却还是跟丢了。
“哎呀朱医者,这是上街买了盆蒜苗吗?”
朱影捧着盆将发芽未发芽的水仙走进秦家大门时,正巧被门口的小厮阿牛看见了。
“是水仙花!”朱影抛了个白眼过去,就没好气地走了进去。
“陆云舟为何送你花?”楚莫跟在后面,脚步“咚咚”作响,像是有脾气的样子。
“他就是想告诉我他还活着。”朱影皱着眉,心中烦恼顿生,“他这是恐吓,跟我示威呢。”
“哦?那既然你这么生气,不如我帮你丢了它吧。”楚莫撇了撇嘴,说着就要伸手去抢花盆。
“不行!”朱影连忙转身避过,护住花盆,“他越是跟我示威,我越是要活得好好的给他看!”
“那你要怎么样?”楚莫抢花不成,眸中闪出一抹冷光。
“把花好好养给他看,不能叫他小瞧了。”朱影低头看了看那大蒜似的块茎,心里还挺喜欢。
“你……你还要养这花?!”楚莫忽觉怒火中烧,烧心又难受,“那是杀人犯送的!”
“反正我不丢。”朱影说着就飞快地走进自己房中,将花盆放到桌案上,加了些水,觉得还是不放心,又藏到了高处,好叫楚莫轻易找不着。
她在房中待了许久也没听见楚莫那边有动静。
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就出来厅中等着他一起去花厅吃饭。
驹九也早就等在厅中,看见她有些尴尬地问道,“朱医者,大人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这都过了半个多时辰了,也没见动静,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
驹九很少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朱影也就认真地听他把话说完,又问道,“为何事想不开?”
“自然是……为了朱医者你。”驹九神色诡异地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驹九?有话直说,别那么文绉绉的。”朱影听他这么说话,觉得有些不适应。
“我的意思是,大人这几日明显是对你动了歪心思!”驹九干脆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啊?”朱影心里打了个大问号,还没来得及确认,就听见一个悦耳沉哑的男子声音从门后传来。
“什么歪心思?”
房门打开,一个长发凌乱的白衣男子迎风而立,像是刚刚睡醒。
“大……大人,我是说那犯人。”驹九连忙拱手行礼。
“走吧,咱们到花厅去。”白衣男子说完朝着朱影微微一笑,脸上有些疲惫,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怒容。
朱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难道楚莫真的想不开,所以就换了楚亦出来?
江南的冬天阴冷潮湿。
又走到昨夜闹鬼的那条巷道上,三人都有些紧张地盯着四周。
幸好今夜那长长巷道两侧的高墙上倒是都亮着灯笼,青石板路也没那么阴森了。
驹九仍旧一人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人并排而行,心里直犯嘀咕。
“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朱影一天没见楚亦了,想问问他的看法。
“秦烈和风氏都有嫌疑,不过我觉得风氏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楚亦接过她手里的灯笼,让她可以腾出手来暖一暖。
“是因为我打断了你们的谈话?那明天你单独……再去问问她?”朱影将手放到脸上,呼出一口白气。
“我可不去,省的被她占了便宜。”楚亦捋了一下头发,一副孤芳自赏的表情。
“楚莫……他还好吗?”朱影忽然低声问道。
“你还关心他?那今天就不该收陆云舟的那盆花啊!”楚亦的语气略带责备,“楚莫本来就自闭,你还这么气他,估计又要自闭一阵子了。”
朱影觉得挺荒唐的,他心情一不好,就让楚亦出来当挡箭牌。
而且自己也没怎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