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这是我的被褥,其余无需多言。”
千重明白她的意思,识趣地点了点头,“夫人放心,奴才知道。”
“你再去将他丢在地上的那床被褥取来,就说是给我盖,不然他会怀疑。”朱影又嘱咐了一句,便送千重出门。
千重走后,屋内的两人陷入沉默。
“明日我就跟他说清楚,”楚莫站起身,在屋内踱了两步,“他必须走!否则祸起萧墙怪不得我!”
朱影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知怎么劝,只能给他倒了杯凉的茶水,“夫君消消火,我看他只是恶作剧吧,皇兄一向玩心重,对什么事都不上心。”
“我看他对你就挺上心!”楚莫接过茶盏,没喝就直接放到桌案上,又将她搂在怀里,“阿影,早知他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去长安,应该那时候就带着你来此地隐居。”
早知道圣上会对朱影动情,当初就不应该让李研瞧见她。
“世上的事哪儿有什么早知道?就像赵宝香和狐七,两人兜兜转转才终于在一起,”朱影双手环住他的腰腹,发现他这几年仍旧是蜂腰长腿,身材好得让人嫉妒,“当年你是长安来的大官,我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医女,你又怎会陪我来此地种田?若是不回长安,或许你我也不是现在的样子,也没有闲儿了。”
驹九死后,赵宝香和狐七两人常常来往,渐渐走到了一起,二人成亲后一起帮楚莫管理着偌大的宅院,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楚莫偶尔也会派人回长安看望他们,虽然不是为了收租,可赵宝香每回都大包小包地装了一整辆马车的礼物让人带回来。
“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楚莫又叹了口气道,“你当初是不是告诉了玉柳我们的去向?”
“我没有说,玉柳也不会出卖我。”朱影抬头揉了揉他的眉心,“你别杯弓蛇影的。”
陆德死前,告诉了玉柳师门的所在,后来玉柳在长安与赵宝香住了一阵子,就说要去云游。再后来就没有她的消息了,或许已经回师门去了。
“对了夫人,待闲儿长大了,你有什么打算?”楚莫拉着她坐到窗前软榻上,两人又依偎在一起,“想让他回长安,还是继续呆着这里?若是回长安,就算不做官,那个大宅子也够他吃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