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震天。
城头之上灯火通明,林逍坐在城头大椅上,虽然修为不复没有了以往那强悍的目力,但依旧能够感觉到攻城弩车距离潼关恐怕不足二里地。
城下的匈奴军,三百五百人为一队列,人人策马而奔要率先赶到城池之下,好配合之后的攻城军械。
“白帅,看来要出城死战了。”步卒统领孙方手摸着腰间刀柄,他是昔日武王卒的统兵自然看得出匈奴军的变阵。
林逍嗯了一声:“都布置好了?”
赵亮应声道:“城门后已囤积好四千步卒,半个时辰打退匈奴足以!”
“军工营撤,神箭营上,杜宇率破阵营拒守城门,放进一个匈奴兵,我拿你是问。孙方领军出城拒敌!”
林逍下达军令,数道声音响起,林逍起身:“升鼓,本帅亲自擂鼓助阵!”
“诺!”
当第一声沉闷如雷的鼓声响起之际,潼关沉门大开,孙方骑着战马手持铁枪怒喝:“杀!”
“杀!”
鼓声急促以壮军威,还在带伤的林逍鼓声不歇,下方的杀声就不曾停止!
孙方率先单骑冲阵,战马接连撞翻十余名匈奴军,城头一箭射出弓箭落在匈奴军中箭上附着的炸药爆开杀伤数人。
半个时辰的厮杀,攻城的八千匈奴军战死六百人仓皇而逃,守城的凉州军死伤五百不到。
随着城门关闭,战鼓声音才停歇,满身是血的孙方走上城楼单膝跪地:“幸不辱命!”
“很好,加紧关防,这群家伙不会只来一次的。陆怀中那里如何了?”
赵亮轻笑:“陆撼城那家伙大炮拒守已经打退了十二波攻城的匈奴兵,并主动出击两次,歼敌四千一天下来斩敌七千余,战损两千。”
“真是个败家子啊。”林逍听得翻白眼。
陆怀中那边的攻城之势丝毫不比潼关差甚至犹有过之,不过有着撼城易撼陆怀中难得美名,林逍并没有太过担心。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
攻城弩车的巨大阴影已经暴露。
林逍凝眉看着那数百人才能使用的攻城弩车:“给我轰碎他!”
打炮上瘾的二营长邓宝生,亲自装填炮弹对准了一架攻城弩车,一炮轰了出去,瞬间巨大的攻城弩车剧烈摇晃,数十根牛筋制成的弓弦被炸断。
但与此同时三发攻城弩箭射出撞击在潼关城池上,这段时间被铁汁米糊浇筑的城墙也难成雄力,城墙出现一个大坑!
匈奴军的统帅赫连威冷声道:“弩车后退百丈,调整弦距给我射破潼关大门!给本将架上云梯,率先攻上城楼着赏千金,凉州十三道可任选一道,其子嗣可世袭!”
命令下达,所有的匈奴军都跟疯了一般,副将压抑着激动地心情:“将军和我们想的一样,那古怪武器射程终究有限,不比弩车。”
“不错,此战当记你一功,依你看我们需要多久才能破城?”心情好上不少的赫连威并没有过于自大。
因为他知道守城的是谁,那是他们匈奴军最痛恨也最害怕的一人,白卒!
乃至于左贤王会让自己带兵攻打潼关的意思,赫连威很清楚,那就是拖住白卒,而进攻陆怀中的左贤王方面,战况远比林逍所想的还要惨烈。
那里是日夜不息的攻城!
一刀劈掉登上城头的匈奴军,那匈奴兵惨叫着摔下云梯,整个人瞬间化作了肉泥,陆怀中面无表情看着蜂拥而至的匈奴大军。
大炮已经打到炮管发烫,不能再装填炮弹,城下匈奴军的尸体堆积如山,整座城墙多出凹陷,甚至变成了一座血城。
“将炮管冲水冷却,倒铜汁!”
铜汁,一种杀伤力极大的守城工具,又叫金汁那,是人粪和各种毒药熬制而成臭味熏天的同时毒性极猛,甚至能够腐蚀士兵盔甲。
十几名士兵将大缸推出城外倾头淋下,瞬间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