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帮助她寻到了让守门人无视她的通行令牌。
但很快左荀就挥了挥手,表示略过这个问题就好。他又是露出笑容:“关于槁木谷,就当是免费的情报了,我对槁木谷了解也不多,你就凑合听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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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染坐在桌前,桌面上堆着高高一摞书纸,身旁烛火影子随风轻荡。
写着写着,她突然看向帘外,有些好笑道:“都看见你的狐狸尾巴了。”
话语落下,一只赤色狐狸从帘后走进,跳进齐染怀里,使劲蹭来蹭去,齐染颇为娴熟地给她挠着痒:“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秋白呢?”
赤色狐狸啪嗒一下,变回了娇媚少女模样,有些委屈地扯着齐染衣领:“秋白现在天天都在教那个家伙用剑,都不和酒红玩了。”
酒红口中的“那个家伙”,显而易见,自然是新来的陶,不,应该叫做齐钰了。
齐染拍了拍腿,捏了捏酒红毛茸茸的耳朵,酒红很快明白了齐染的意思,很是乖巧地趴在了齐染腿上,将一边耳朵竖了起来。
齐染打开一个小玉盒,取出其中物件,轻声说道:“疼的话,就说一声。”
她的动作轻柔,声音也放得很轻,就好像是声音大一些就会手抖一般。
酒红声音闷闷:“不疼,有点痒。”
酒红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齐染每一次给她和秋白掏耳朵时都这么小心翼翼,齐姐姐一个十境阵修,怎么可能会有“手抖”这种失误?再说了,就算齐姐姐真的手抖,刺进去了,她们的耳朵又哪有这么脆弱。别说是一根细且前端圆润的小勺子了,就算是一根针戳进去,酒红的耳朵也最多半天就能自愈。
酒红想不明白,但是她很喜欢被这样温柔的齐姐姐掏耳朵,这个样子的齐染,是平时所见不到的。
齐染低垂眼帘,呼吸都放轻,清风流进屋内,略微撩动她流淌而下的长发,柔顺流淌到她的腿上,与酒红的头发汇聚在一处,沉敛的乌黑与灿烂热烈的正红连绵娟缠,屋角熏香微微飘。
酒红突然回想起好早以前,齐姐姐当初在玉璃宗内刚决定建这如春阵时,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耗费数不胜数的神仙钱维持的巨大阵法就只是为了一个春,如春阵的存在,也成功地被选中为了那败家手笔里的榜首。酒红不懂那些乱七八糟,只觉得春天的确好,晚风很舒适,微风撩动的发梢磨蹭脸颊的感觉也很舒服,舒服到想就这么慢慢过完一生。
“齐姐姐在想什么?酒红能帮忙吗?”
齐染有些惊讶,看着酒红的眼眸,她还真是第一次见酒红主动问她这种问题,酒红从来都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性子,难道是自己的忧虑表现得太明显了?
“为什么这么问?”
酒红撅起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齐染轻轻捏了捏那天生猩红的唇,那唇当真是让那诸多胭脂都黯然失色。她有些委屈道:“大家都有事情做呢,酒红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齐染很快便明白了酒红的忧心,她原先在府内就没什么要负责辛劳的,打扫之类的闲事杂事都有侍女下仆完成了。秋白和酒红作为唯二的两个贴身侍女,所有的细琐事务几乎都被更加稳重的秋白一人包揽了,酒红先前还能暗心摸鱼晒太阳,现在新来了个齐钰做贴身侍女,危机感一下子就支楞起来了。
酒红垂头丧气,六条尾巴都有气无力地轻轻拍打着地面:“如果那个家伙做得比酒红好,齐姐姐可不能把酒红丢了哦,酒红会很难过的。”
齐钰毕竟是真蛟龙,修行路走得一路突飞猛进,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是委屈了。看这架势,也许到时候站在齐姐姐身旁的人就是秋白和齐钰了,她这只没用的小狐狸就只能在家看大门。酒红越想越难过,马上就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