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买这玩意,生病了找那大夫看,大夫给开个药单,拿着药单去那医药房抓药就行了,买这玩意的,大多都是图一乐的学生或者是真想学医的人才会买着看看。”
赚钱归赚钱,撒谎归撒谎,冤大头又不是傻子,就算这阔少爷是傻子,他身旁这位家臣看起来可不像傻子,没必要在这种一下就能戳穿的问题上撒谎,这里说的真诚点,后面坑蒙拐骗环节进行得也能顺利点。
他犹豫一下,还是加了一句:“我这让人从那四大域运来的,路费就花不少钱,这卖两百文,真赚不了几个钱。”
这倒是实话,他开着书店,真赚钱的不是这些书,真赚钱的还是那笔墨纸砚以及他珍藏的“名画古迹”。
柳簿再是看向那书店其他书籍,书店老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阁下要是是想买些修行人看的书,那我这小店是没有的,这店里边,大多买的都是些山下人更喜欢的东西。”
木酣解释道:“四大域与妖域不同,山下人居多。”
柳簿点了点头,在这书店又是随意逛了逛,买下了几块墨与一块木牌,那老板说能给这木牌上刻字,柳簿想了想,让老板刻下一个带藉的字词。
老板左思右想,脑子里面居然只有声名狼藉一片狼藉等等的字词,这些字词他自然不敢刻下,只得无奈摊了摊手:“要不就只刻一个藉字?这字着实找不到什么词。”
他突然是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说道:“风流蕴藉如何?”
柳簿愣了一下,苦笑道:“那人可不是如何风流之人。”
老板连忙解释道:“此风流非彼风流,其义是平和宽厚,温文含蓄,也用来形容才华横溢,飘逸不失含蓄,是个夸人的好词。”
柳簿点了点头,也是觉得这词不错。
那老板的确写得一手好字,待到写完后,老板再是暗示自家有些许珍贵奇稀的名画三两,柳簿只当没看到,老板也只得放弃,将柳簿原先看中的那几物好好收起装好,递给了那木酣拿着。
离开店后,木酣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殿下此次离开妖域,是何事所求?”
他丝毫不怀疑大皇子的身份,逆鳞是绝对不可能造假的,只是看上了一眼,便让木酣的大道开始动摇。最近妖域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比较之下,已经死了的大皇子复活都不算什么怪事了。
他着实有太多问题想要询问,但暂时都先一一按下不言。
柳簿轻笑:“只是来见一个故人,顺便将这柄剑还她。”
二人登上那浣溪阁,推开房门后,便是看见了夏藉诸烟二人。
“好久不见,这位是左诸烟,我的关门弟子。”夏藉笑着介绍道,“江辞下山了,这次来不了。”
柳簿从容拉开椅子坐下,诸烟看见木酣,脸色瞬间一僵,所幸木酣完全不认得诸烟,只是站在门外,没有进门。
“关门弟子?”他的眼神有些好奇,打量了一下诸烟,“年龄未免也太小了。”
夏藉点了点头:“年龄的确有些小,所以才是关门弟子。”
柳簿坐在那饭局之中,又是闲聊了许多,可以算得上是相谈甚欢,就真的好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好像随着那八年时间的过去,他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豁达的大人一般,他将那墨与木牌作为礼物,还送了诸烟一块凝魂养身的温润玉石,他表现得像极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最后看见夏藉带着诸烟离去后,他还是坐在那房间之中,看着那手边的茶水,像是走着神。
茶水已经放凉了,他还是一口没动。
那国师说的真没错,有些事情,不是做好了就能做对的,都是命。
他酝酿了一路,不,酝酿了整整八年的勇气,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来,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