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不由得松了口气。
少年少女们眼神清澄干净,没有任何恶意,但就是这种情况她最是招架不住。
“他们都是从小便在白云端长大的,你来自山下,他们自然对你很是好奇。”江辞穿过集市,买了两个糖葫芦,递给了诸烟一支,“吃过糖葫芦吗?”
诸烟接过糖葫芦,犹豫半天,不知道何从下口。
江辞咬下一颗,教导着诸烟:“糖衣是可以吃的。”
诸烟学着江辞的模样,咬下一颗,酸甜的口感迅速充斥味蕾,诸烟眼前一亮,前世的她从未吃过这种食物。
“真好吃。”
江辞:“张婶的糖葫芦做的可比山下人的糖葫芦有功底多了,糖葫芦最重要的就是糖衣要均匀剔透,要薄,轻轻一咬就能碎,这样的糖葫芦才是好糖葫芦。”
她举起还剩一半的糖葫芦,在阳光下的确晶莹剔透:“接下来你想先去哪里?磨剑台还是藏书阁?”
诸烟有些好奇:“磨剑台?”
江辞一拍手:“正好,今天江不思应该就在那里,哦对,没有与你讲过此事,江不思现在算是我的弟子了,按辈分来说你是她的师叔。”
诸烟只是点了点头,并不在意。
既然江不思现在对她唯恐避之不及,那她对江不思自然没有半点兴趣。
待到抵达磨剑台,诸烟才发现,所谓磨剑台,居然是一块大到足以坐下数百人的磨剑石打磨而成的看台!
台面如同围棋棋盘一般,刻画着笔直横竖交叉,每一个交叉点都摆着一块蒲团,刚登上磨剑台,诸烟便感受到了一种沉重的威压,令她整个人都随之向下一沉。
每向前走上一步,威压便成倍上升,诸烟看向最高处,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何等威压。
江辞笑着说道:“磨剑台一共十三阶,每一阶的威压都是不同,在磨剑台修行时,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磨砺自己的剑意。”
她补充道:“切记不要好高骛远,不是说威压越大收益越高,倘若把自己逼出了什么内伤,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诸烟只是点了点头,向着磨剑台的高处走去。
一层,两层,三层,四层。
走到第四层时,诸烟停了下来,选择一处蒲团,盘腿坐下,很快就进入了修行状态。
江不思遥遥坐在第五层,早已停止了修行,注视着诸烟。
诸烟每迈出一步,她的道心便是动摇一分,待到诸烟抵达第四层时,她的道心摇晃得不成样子,最终在诸烟选择坐下时,江不思隐蔽松了口气,却听到了身后的冷笑声。
她脸色一白,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后的江辞。
“等诸烟的接剑仪式的时候,你去向她问剑。”
江不思几度欲开口拒绝,却又不敢,只是纠结。
江辞挥袖,江不思抬起头时,身边已经不是磨剑台,而是一片竹林,她已经身处于江辞的小洞天之中。
江辞:“怎么?就这么怕自己输给一个曾经自己瞧不起的乞丐?你父亲教给你的【人可以死,剑要出鞘】这么快就被你忘得一干二净?
江不思只是颤抖。
不行,不能出剑。
她绝不能去找诸烟问剑。
如果输给了诸烟,自己此生将无法在飞剑出鞘。
江辞叹了口气,说道:“把头抬起来。”
江不思低着头,原先清冷高傲的脸庞已经布满泪痕,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不行,真的不行,我不要出剑,我还想当剑修,师父我真的错了,我不会惹夏藉和左诸烟了,我……”
江辞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江不思。
她有窥天眼,